“自愈?他的星兽体是什么,不会是蝾螈吧?”
听到褚洄之的回答,莫岁有点意?外:“对,你怎么知道?,你看?过那一届星炬杯吗?”
褚洄之显然没?看?过,他这么说,是因为看?到了下一页的证据资料。
一张偷拍的照片。
富丽堂皇的宴会厅里,躺在极长的餐桌上的,赫然是一只已经被?剜肉取血到只剩半副残躯的巨型蝾螈。
顺着?褚洄之的目光,莫岁也看?到了那只异兽。
莫岁脸色霎时一白,极荒唐的猜想在心中升起,他放大那张图片,直到画面集中在蝾螈的蹼掌。
这只蝾螈的蹼掌断了一趾,断口处呈灰败的乌紫色。
“是他!”
令人难以?接受的真相呈现在眼前,莫岁转头看?向褚洄之,肉眼可见地慌张震惊。
“这种肢体末端的伤势对自愈能力极强的蝾螈来说本来是很好恢复的,但复赛时跟他对战的异兽携带剧毒,他断了一趾没?能复原,就是这样?的伤口。”
方寸大乱的莫岁下意?识地向他唯一能求助的人寻求帮助,指尖不自觉地抓住了褚洄之的衣袖:
“是我想错了,伤口一样?也不能证明就是他,对吧?这不可能的啊,一个人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褚洄之的目光沉静深邃,他没?有回复莫岁,但莫岁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说别的,方覃把这两页资料放在一起,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
颤抖的视线再次扫视那张图片,莫岁不可抑制地发散出更加糟糕的想象。
长桌上有不少?放大版的刀叉,看?上去?更加类似斧戟,刀叉染血,上面甚至还插着?肉块。
并且,高脚杯中的深红色液体仔细看?也并不像是红酒,那液体过分粘稠,还含有着?不明的沉淀生物组织。
反胃的感觉一路上涌,莫岁几欲作呕,艰难开口问道?:
“他是被?,分食了吗?”
褚洄之干脆地关闭了画面,有力的手掌坚定地按住了莫岁发凉的指尖,温润的声音如春风入耳:
“莫岁,看?着?我。”
莫岁依言抬头,视网膜上血淋淋的画面一下子切换成男人赏心悦目的脸,不管是眼球还是大脑,简直是瞬间得到了净化。
他由衷地长舒了一口气。
实?在没?办法,不管褚洄之干了什么过分的事,光为了他这张脸,莫岁就能宽宏大量个六七成。
莫岁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他又不是见到个平头正脸的就觉得好看?,褚洄之是难得的个例,自己宽容点不是很正常吗。
“不要去?想象无法确证的事情,只看?眼前能看?到的就好。”
褚洄之温声问道?:“现在好一点了吗?”
莫岁从震悚的情绪之中抽离出来,点了点头:
“嗯,接着?看?线索吧,要是又想吐我就看?你一眼,挺管用的。”
这话说得奇怪,褚洄之却?只是纵容地轻笑了一声,没?对莫岁把他当晕车药表示什么异议。
画面里其实?不止这点线索。
在蝾螈七零八落的残躯之下,露出了一点金属的边角。
褚洄之将画面放大到极限,二人终于勉强看?清,那是一枚写有编号的金属铭牌。
这东西眼熟得很,莫岁脸色骤变。
和他之前捡到的铭牌一模一样?,难道?,还有更多人也受到了和这人一样?的遭遇吗?
铭牌上的一串数字很长,莫岁不敢相信那真的是什么数量的编号,更不敢去?想背后有多少?人已经受害。
“……其实?,还有一个更严重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