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直接带着褚洄之跑路。这是武力派的莫岁能想出来的最有效的解决方法。

一旁的褚洄之看出了莫岁的犹豫,小少爷不会编瞎话,但自己很擅长。

他晃了晃莫岁的手腕,后者向他投来疑惑的目光,褚洄之做口型道:“我来。”

他要干什么?

恰逢阴云蔽月,周围暗到堪堪视物,莫岁并不能根据褚洄之的动作判断出他要做的事。

触觉在此刻比视觉更加忠实,莫岁感觉到自己的手被褚洄之拉起。

夜风吹过,人造月昏暗的光晕透过云层投下,莫岁看清颔首垂眸的褚洄之,他正轻吻上自己的指尖。

莫岁的脑袋里瞬间炸成了一团浆糊。

微凉的柔软触感十分克制,甚至比无法撩动发丝的夜风更加轻柔,可存在感却强到在那一瞬间酥麻了整条手臂,莫岁过载的大脑只剩下了一行反复播报的加粗黑体大字:

他怎么能亲吻自己的无名指尖?

外来人口褚洄之没算到的是,在地球近可暧昧退可礼貌的吻手礼,在星际完全变了意味。

亲吻无名指,象征着绝对忠诚和绝对信赖,是甘居人下的赤诚与真挚。

他只觉得从没见过莫岁这副彻底宕机的样子,没想到小少爷纯情到这个地步,原本眼型锐利的眼睛睁圆后竟然显出点憨态,像是受惊的小动物。

“非得把我们莫小少爷的私生活都跟你汇报个一清二楚你才能相信吗?你以为你是谁?”

褚洄之半揽住莫岁,眼波流转,演出一副祸国殃民、狐假虎威的样子,向诺顿·肖道。

另一边,洁身自好了十九年、不近女色更不近男色的莫岁第一次真切体会到了什么叫色令智昏。

褚洄之发端散发出好闻的清香,裹挟着湿漉漉的水汽,暧昧得过分。属于另一个人的体温从两人相挨的地方透过层层衣料染上他的皮肤,无声无息地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