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了大半。电视切回了新闻频道,正在重播今天的议会辩论,芬奇三人也转战一旁的球桌,玩起了桌上冰球守擂战兼车轮战,连输三局者交拍。
芬奇的惯用手还打着绷带,只能左手上阵。
果不其然,三块计分板,切菲妮和格里夫的两块“刷刷”往后翻,唯独芬奇的那块纹丝不动,稳定保持在零。
“一点也不关爱残疾人……你来!”
被无情撵下场八次以后,芬奇愤而求援,一拍子抛向了吧台。裴兰顿条件反射地伸手接住,仰头饮尽了一整杯地狱柠檬汁,搁下烦心事,起身加入了球局。
然后就以十秒一局的速度,连拿了十五分。
切菲妮:“就是说……”
格里夫:“技术确实不错……”
切菲妮:“但能不能有点情商?”
芬奇:“……我是想让你提供一点复仇的爽感,不是双倍的憋屈。”
裴兰顿:“……”
他将球拍回抛给芬奇,主动下场休息。后者翻着白眼收下了嗟来之拍,在三十秒内连丢三局,又被光速撵下了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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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兰顿往空敞的沙发上一躺,抓了只抱枕垫在脑后,听着背景音里插播的天气预报,放空思绪,倦怠地打了个呵欠,顺手揉了揉眉心。爆汁的柠檬香还留在指隙,气味酷烈,闻着很是呛人。
他神色微变,倦意刹那间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