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兰顿又拣几篇新闻读了读,对文森特有了大致印象。

文森特·海金斯,二十岁,内政系三年级,入学以来荣誉等身,斩获了大大小小一堆奖项,粗略一估,频率竟然达到了惊人的每学期十五个。

这已经不能叫多边形战士了,简直就是圆形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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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金斯。

裴兰顿盯着这个姓氏看了一会儿,越看越眼熟,总觉得在哪儿见过,于是继续一搜果然,他辨识同类的嗅觉向来敏锐。

海金斯是联邦贵族。

旧贵族。

当年纳夏君主退位,联邦废除君主制,设立议会制,理论上早已不存在贵族和平民之分。然而权力本身有着巨大的惯性,阶级边际也如同水油边际一般自带难以突破的斥力。半个世纪光景,远远不足以打散这些顽疾,无非是从明面上公开的爵位世袭,变成了暗地里心照不宣的阶级世袭。

旧皇室和旧贵族们依然靠着盘根错节的人际关系网,一代一代复刻出血缘粘连的精英,让他们在高处循环,如同一组庞大的齿轮传动系统,掌控住大量的社会资源。

裴兰顿曾经也是齿轮的一环。

他的血统、爵位、婚姻、后代……无一不是为了咬紧其他齿轮而存在的。

在如今的纳夏联邦,最为炙手可热的显性权势莫过于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