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馆这次是正常营业,晚上客满,只剩吧台的小桌子,许连城并不介意,脱了外套拉开椅子。
桑晚坐在他旁边。
“要吃什么?”
桑晚,“和上次一样。”
许连城按了下桌角的铃,很快服务员走过来,还是上次那个,问,“先生要吃什么?”
“两份面,一份不要放香菜。”许连城将菜单推到一边,又说,“再来一瓶酒。”
服务员说了句好的退下。
桑晚,“你要喝酒?”
“清酒而已。”
“喝了酒不能开车。”
“那正好,你开。”许连城懒散,“二十迈还是三十迈,你随意。”
桑晚就没再说什么。
面上来了,她低头吃饭,许连城却吃得少,反而是一口接一口地喝酒。
等到她一碗面吃完,许连城也喝光了一瓶酒。
他地面几乎没动,见她放了筷子,问,“吃好了?”
桑晚嗯一声。
“那回去吧。”
桑晚迟疑,问,“你不吃吗?”
“不吃。”
许连城起身,捞起外套走出去。
桑晚跟在后面。
到了车前,许连城自觉坐进了副驾,桑晚坐进驾驶座,她没怎么开过跑车,座椅要调整,启动键也找了半天,许连城也不提醒,撑着额头就这么看她无头苍蝇一样忙了几分钟。
桑晚也不问他,调整好了,看了他一眼,“我开了。”
许连城挑眉,“不然呢?”
桑晚踩下油门,跑车马力太足,她没控制好力道,车子往前猛窜了几米,她忙又踩住刹车。
一进一停,许连城身体往前撞,单手撑住稳定。
“抱歉。”桑晚重新启动,声音没有起伏。
许连城呵一声,“你故意的?”
“没那个闲心。”她说。
许连城有时候不得不承认,季温州有些话说得很准,他跟桑晚是有许多相似之处的。
但他比桑晚记仇,被桑晚折腾了一下,就要原样找补回来。
“还敢不敢?”许连城低头看她,手托着她的脸。
桑晚别过头,头脑有些发晕,“……听不懂你说什么。”
“那要我解释给你听吗?”
桑晚费力的张开眼,对上许连城戏谑的神色,她很累,抬手推开他的手,“不想。”
她手上并没有力气,拂过手背像是被羽毛亲吻了一下,只让人觉得痒。
许连城的心也像是被蛰了一口。
他把她头发撩开,看了几眼,微不可见地笑了笑。
“今天晚上,你往下跳的时候,不怕我不接你吗?”
如果是那样的话,她铁定摔断腿。
桑晚闭上眼,像是睡着了。
许连城见此,仰面躺回床上,对着天花板发出一点笑,神色却很柔和。
两个人一觉睡到中午,直到楼下许姨担心上来敲门才把许连城吵醒。
窗帘没拉开,房间还很暗,他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有点惊讶自己竟然睡了这么久,手机上有几个未接来电,有公司也有家里的。
他掀开被子,看了眼仍旧在沉睡的桑晚,走到衣帽间关上门。
是许沁的电话,问他什么时候走的。
许连城,“昨天晚上。”
“……”许沁,“你这人……”无奈又可笑,顿了顿,说,“你怕什么?”
“没怕什么。”
“少来。”许沁说,“你是不是担心奶奶对桑晚说什么不好听的话才偷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