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许连城从口袋里掏了根烟含着,嘴巴里说,“最近我不出去,住这儿。”
桑晚乖觉,“那我搬回来。”
“明天我休息,陪你搬。”
桑晚想说不用,没多少东西,但考虑到许连城的性子,又吞了回去。
许连城看她,“怎么?”
桑晚摇头,“没什么。”
“那就好。”许连城语气慵懒,“我以为你不想我去你学校。”
桑晚没说话。
她的意愿从来也不重要。
许连城不会在乎。
他从来是想做什么做什么,不会顾忌她有什么想法。
她以前会愤怒,会反抗,会歇斯底里,但病了一场后,她已经收敛了许多。
至少不会再暴怒。
人的情感在年轻的时候最浓烈炽热,而经历了暴风洗礼之后,都会趋于平淡。
桑晚觉得自己和许连城就属于这个阶段。
“你想多了。”桑晚说。
“是吗?”许连城无所谓的笑了笑,“你说是就是吧,听你的。”
桑晚停了一秒,觉得这个话题说下去没意义。
“我去给你放水,你洗完先睡。”
她从他身边走过,留下一点淡香,是她常用的那个洗发水的味道。
客厅里没有人味,这点香味像是唯一的亮点,提醒他此刻这屋子重新迎来了主人。
........
浴缸的水放了一半,桑晚弯腰试探水温,脑子里把最近发生的事回想了一下,没觉得有什么特殊的事发生,值得许连城专门跑一趟她的学校。
她在这方面很注意。
以前她不是。
以前她恨不得越惹他生气越好,存着同归于尽的心。
为此她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她被逼的退了学,失去了弟弟,与父母一刀两断,后来又生了病。
为了治病,她跟许连城去了美国。
三年前回来,许连城问她想做什么,她说想读书。
许连城答应了。
她这才重新回了学校继续学业。
之后,许连城就不再踏入她的私人领域。
算是彼此的一点默契。
她很珍惜现在的生活,不希望有变动。
但愿这只是许连城一时的抽风吧。
她正默默想着,腰被人从后面搂住。
“想什么呢?”许连城把下巴搭在她肩膀,呼出的热气熏着她的耳朵。
有些痒。
她微微避开了一些,说,“水放开了,你先洗,我去给你拿衣服。”
许连城没放她,“一起。”
话落,不等她回复,许连城的手拉住她手腕,贴上了她的皮肤。
他的手很热,可能是生了病的缘故,有点烫。
长时间不见,许连城的呼吸慢慢粗重,将她掰过来,像狩猎时盯紧猎物,眼神幽邃。
桑晚轻轻嗯了一声。
“怎么?”许连城抵着她额头,唇若近若离,“不愿意?”
桑晚摇头,“没有。”
“最好没有。”许连城把她往前一带,两个人跌进浴缸,砰的一声,水花四溅,许连城的语气也有点模糊了,“别扫我的兴。”
桑晚后仰着头,细嫩的脖颈暴露在白炽灯下,愈发白皙、纤弱。
许连城的唇炙热,贴着她的脖子像是要把人血管咬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