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温和。
一周后,他们果然就出发去了大洋彼岸。
许连城给她预约了心理医生。
她的确是病了。
那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
真快。
一眨眼,她竟然跟眼前的人纠缠了这么久,但是所谓的关系,却没有任何的改变。
……
桑晚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许连城已经不在了。
许姨说他上班去了。
他休息了两天,中间文白其实打过好几次电话,差不多应该要回去了。
桑晚点点头。
她今天没课,也就没出门的打算,在家整理简历。
傍晚的时候,许姨离开,临走跟她说请两天假。
“老太太让我回去一趟。”
桑晚没多问,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许姨却有些不好意思了,踟蹰开口,“桑晚。”她说,“每次回去,我没多嘴。”
桑晚有点诧异。
她是许家的老人,许家把她派过来,某方面应该就是做个通风报信的桥梁,现在许姨突然说这么一句,她其实挺惊讶的。
许姨,“早上碰到连城,他让我回去跟老太太说,你们挺好的,不要她操心。”
“我怕你误会,其实我每次回去,连城都有交代过哪些能说哪些不能说,除了能说的事,多余的话我一句都没说过。”
桑晚,“连城每次回去都交代你?”
“嗯,尤其是不准说你。”
桑晚并不知道,许连城也不会跟她提这个事。
至于为什么不让说……桑晚不想自作多情的猜测是为了她,许连城是个成年人,当然不喜欢被长辈管着。
但不得不说,得知这个信息让她松了口气。
她此前一直以为自己活在许家的监视下。
晚上许连城回来,桑晚跟他说许姨请了假,明日不在。
许连城,“嗯,她说了,回老宅了。”
桑晚,“她说她回去从来没说过我的事。”
许连城脱衣服的手一顿,扭头望过来,桑晚,“她说你交代的。”
许连城并不否认,“嗯,我交代的。”
“为什么?”
许连城轻笑一声,“很难理解?”
桑晚没说话,当作沉默,毕竟他当初非要找一个许家的人过来,当然会让别人默认他是要找一双眼睛。
“你看起来好像很意外。”许连城走近,站在她面前,“桑晚,我的私事没必要告诉别人。”
从以前到现在,他的所有行为都不需要向任何人报备。
桑晚,“可是你的事许家都知道。”
许连城解开扣子,坐在了沙发上,翘起腿,问,“所以呢?”
他没有要解释的样子。
桑晚突然就明白了,他说他的事不需要向谁解释,这个谁包括许家,也包括她。
桑晚讥讽得翘了翘嘴。
许连城看懂了,他说,“想得多容易把自己熬死,桑晚,你累不累?”
“是我想的多吗?”难道不是许连城一次次的意有所指吗?
“我记得你以前说过,我最大的问题就是想得太少。”
在他锲而不舍到了她的学校,请她吃饭出去的时候,她都搞不清他意图的时候,他明确地说,她想得太少。
以前是个不愉快的话题。
桑晚说完后,客厅安静了几秒。
许连城看着她。
她站在不远不近的距离,身上是清冷倔强的氛围,他手交握,默不作声地看了她一会,突然问,“歪曲我的意思,是不是你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