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1 / 2)

但是告诉桑维,有一种赎罪感。

“我是世界上最坏的姐姐。”桑晚说。

别人的姐姐,都是弟弟的依靠,而她却是他生命中止的恶魔。

她没有带给他任何好处。

“你不应该管我的。”她喃喃,“也许那时候我死了,反而是好事。”

好像是为了应景这个场合,天突然变阴,像是要下雨。

桑晚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

大雨落下的瞬间,许连城抬头看了眼车外。

司机说,“前面好像堵车,总裁,要换条路吗?”

许连城嗯了声,摸出手机给桑晚打了个电话。

嘟嘟嘟。

电话响了很久,并没有人接。

他皱着眉,又给保姆打了电话。

“太太吗?太太还没有回来。”保姆说。

许连城皱眉,“没回来?”

“嗯,太太下班后一直还没回家。”

许连城说,“知道了。”

他挂了电话,指尖摩挲着袖扣,还是给文白拨了电话。

“查查桑晚在哪。”他说。

文白有些意外,但是没有多问,“好的。”

许连城的脸埋在阴影里,他应该要信任她,但总会克制不住的想,桑晚是不是又跑了?

第154章 她问,要做吗?

雨势很大,大滴大滴的噼里啪啦,城市倒影在雨水里,颠倒出杂乱的模样。

桑晚从墓园下来,雨水把她全身都浇透了,阴冷的风吹得她瑟瑟发抖,脸白得像纸。

她捂着嘴咳嗽了几声,慢吞吞地从台阶走下来,然后在出口处,看到了撑着伞等待的那个人。

许连城穿着黑色的西装,手里是黑色的雨伞,水汽让他整个人显得朦胧,表情看不清楚。

桑晚停下脚步。

记忆是会把人撩出伤痕的。

这一生遇见的大雨,退学的那时候有一次。

也是这样,许连城撑着伞等在她的前方。

而她面对着人生的重大变故。

这次也一样。

桑晚还是流出了眼泪,但是泪水很快被雨冲掉,只剩下血红的眼睛。

许连城大步走过来,伞撑在她头顶,挡住了雨,许连城看清了她惨绝的一张脸,胸膛起伏,气息粗喘,是压抑了很大的怒潮,但最终还是爆发了出来,“你是不是疯了!”

许连城把她的肩膀捏得咯咯作响,“为什么不接电话,为什么不带伞……桑晚,你把自己弄成这幅样子,到底是要干什么?!”

“你就非要这样?!”他没有停下,手挥舞着,白色的钻石袖扣,在夜色里划过闪烁的光,“为什么就不能乖一点,为什么就不能少惹点事,为什么就不能把过去放下!”

“桑晚,你到底要怨恨到什么时候!”

他以为她来墓园,是对过去耿耿于怀。

桑晚张口,语气很轻,“吼完了吗?”

“……”许连城气息一滞,他腮帮绷紧,眼神凶狠,想把她撕裂的那种,“你信不信-”他咬牙,“我找人刨了他的坟!让你眼不见为净!”

桑晚瞥他一眼,没有说话,抬腿从他身边过去。

“妈的!”许连城骂了声,转身三两步追过去,一把擒住她手腕,几步走回到车前,把她塞了进去。

桑晚没有反抗。

她浑身湿漉漉地滴水,很快将座椅弄湿,许连城的衣服也半湿,头发滴答的水珠落在鼻梁,又从鼻梁滑到嘴角,凉得吓人。

他从座椅掏出毛巾,粗鲁地盖在桑晚头上,“擦干净!”

桑晚把毛巾拿下来,很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