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她,世间的一切都没了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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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殿卿去结扎了,这在国外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手术,不过手术过后也需要休息一段,好在家里管家育儿嫂都做得很好,也不缺人手照顾。

他卧床了六七天后差不多好了,不过后面还是不太舒服,这时候已经开学了,她便先去帮他办了手续,又帮他上课做笔记,回来后给他讲,还给他念他们小组讨论结果。

他舒服地躺在阳台的懒人沙发上,两手枕在脑后,就那么安静地听林望舒给他讲上课内容。

讲着讲着,林望舒抬头看他,窗外梧桐繁茂郁葱,阳光从绿荫缝隙间星星点点洒落,透过已经拉起的百叶窗,吻在他脸上。

他有着得天独厚的容颜,轮廓鲜明,眉眼深刻,零星的阳光落在上面,把他垂下的睫毛映成了几乎透明色。

哪怕已经三十几岁的人了,也经历了许多事,不过在这样的午后,他依然干净清隽,让她想起许多年前那个老胡同里缓缓走来的少年。

这时候,他却睁开眼了。

他的眸色很浅,在阳光下更是仿佛剔透的琥珀,这样的陆殿卿总是让人觉得疏淡高冷,就那么淡淡扫一眼,好像什么都不看在眼里。

这时,他睫毛撩起,睁开了眼。

猝不及防,就这么和她四目相对。

他掀起眼时,很懒散,很悠闲,完全没有了往日的疏淡高冷,会让人有一种错觉,可以伸出手摸摸他的脑袋,顺一顺毛。

林望舒便道:“我给你讲笔记,你就这么躺着,还挺舒服的?”

陆殿卿轻“嗯”了声,很自在地将两条长腿并拢,之后道:“我现在觉得,我终于体会到了”

他顿了顿,浅淡的眸子温柔地看着她。

林望舒纳闷:“你体会到了什么?体会到了我对你的关爱?”

陆殿卿:“体会到了坐月子的感觉。”

林望舒愣了下,之后差点笑得肚子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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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过了一个月,陆殿卿彻底恢复,复查过后,没什么问题。

等到林望舒生完三个月,也都恢复得很好,就连大夫都说她体质比起寻常东方女性要好很多。

林望舒白天上课学习,下课后或者去图书馆,或者回家看孩子,一切都很方便,家里孩子被保姆照顾得非常不错,这时候已经看着胖乎乎两个孩子了。

这种悠闲的心情也激发了她一些别的想法,特别是陆殿卿现在做了结扎手术,她便有忍不住“试一试”的想法。

其实陆殿卿也很想试试,但又担心她才生完没多久对身体不好,之后陪着她再去复查了一次,确认了没问题,这才稍微放开一些。

那天晚上,他便小心翼翼的,用了最传统的姿势试了试。

一切竟然还觉得不错,并没有什么不适。

不过林望舒还是觉得新鲜,她经历了一场孕育,他也做了一个手术,两个人感觉都和以前不太一样了,但是又很奇妙。

以至于整个过程,两个人都略有些拘谨,就像是第一次一样。

林望舒便想起那一晚他和她的第一次,难免笑他:“你看上去很傻。”

陆殿卿看她一眼,道:“你当时就是装。”

装得仿佛很随意很开放,其实真到了那时候,一看就挺紧张的。

林望舒笑哼了声:“那你呢,你第一次”

她想说,他却已经迅速捂住了她的嘴,浅淡的眸子带着几分威胁:“不许说了。”

林望舒好笑。

他第一次,又僵硬又刻板,简直了,没眼看。

陆殿卿挑眉,眸中别有意味,哑声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