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只好道:“人各有不同,那些惹了麻烦的,他们也未必想惹麻烦,怕是自己也为此烦恼,平添多少是非。况且一个人到了五十多,也差不多消停了吧?”
云菂:“是吗,消停了吗?”
陆崇礼深吸口气,终于无奈地道:“我最近忙成这样了,天天都要加班,还不是每周都要向你打报告吗?”
云菂笑出声:“你不要觉得委屈,这是你该做的。”
陆崇礼:“再说了,这次为了儿子,能做不能做的,我可是都做了,我这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电话那头的云菂好笑:“那是你儿子,你不该吗,怎么,你还想在我这里讨个赏领个奖?要不要给你一块糖?”
陆崇礼:“也对,这是我该的……”
云菂:“你也不看看,儿子长得像你,根本不像我,你难道不该多付出吗?我现在还觉得亏了呢,我若是生个女儿,那肯定像我多一些。”
陆崇礼听这话,忍不住笑起来。
他看着窗外的阳光,想起儿子刚才腼腆的样子,越发好笑。
当下道:“望舒那姑娘确实不错,活泼爽朗,就我们殿卿这性子,估计也就和这样的姑娘能处得来了,我看他今天这样子,也称得上春风得意”
他顿了顿,含蓄地道:“我想着还是尽早让他们结婚吧,不然我看你儿子也不是什么纯良之辈。”
云菂却很满意,笑道:“他从小就惦记人家,可算是如愿以偿了,年轻嘛很正常,不然我还得担心呢……那就尽快把婚礼办了。”
和妻子商量了很久,陆崇礼才挂上电话。
他想起妻子的话,再回想儿子种种,一时也有几分感慨。
其实儿子小时候看着也挺讨人喜欢的,现在也算是优秀好青年,除了谈对象这方面笨了一些,其它各方面他还是挺满意的。
这么一想,为他偷灯笼仿佛也是心甘情愿。
=第二个番外开始(番外之牵手前他横刀夺爱1...)=
第188章番外之牵手前他横刀夺爱1
最近林望舒睡觉的时候, 总是能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像是小动物受伤后的呜咽,很低, 很细弱。
只是当她侧耳去听的时候,那声音却又没有了。
她翘起头来,目光扫视过她们的宿舍,这间宿舍一共有四张床, 都是用四根树枝做床脚支起来的竹床, 床底下是红土地。
本来这间宿舍有些拥挤,但是最近一个上海知青家里找关系开了证明,得病了, 回城了, 还有一个北京知青死了。
死的那个叫谭卉, 是当年和她们一起从北京出发的。
现在宿舍里一下子空了,只有她和孟绸了。
她的目光落在孟绸身上, 孟绸裹着被子, 半蒙着头,打着酣, 睡得很香的样子。
她便重新躺下了,侧着脸, 看着窗户外。
窗外是密不透风的原始森林, 她能隐隐听到森林中传来的瘆人叫声。
她有些睡不着,便闭上眼睛, 静默地想着心事。
来到这里已经三四年了, 三四年的时间, 从最开始的痛苦煎熬到现在的麻木,她感觉原来的林望舒已经死了, 现在的她,就是爬行在原始森林的一种生物。
她那么清楚地记得谭卉死去的样子。
她和谭卉一起从北京过来,从北京到昆明坐火车是六天四夜,从昆明到这里坐汽车是四天四夜。
她和谭卉孟绸总是会商量着怎么回去,商量着回去北京后吃什么,想起炒肝,豌豆黄,艾窝窝。
曾经的记忆因为再也无法触碰,而变得那么鲜明美味。
只是谭卉回不去了,她埋葬在了这里,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