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更不是他们随便能得的啊。

林望舒听到这个,便想起陆殿卿刚才的样子,他说还要继续摘了来送给自己呢,反正她一听这话就觉得心里美滋滋的。

谁不愿意被人宠着,被人讨好着,谁不愿意被人哄得心花怒放呢。

林望舒便笑得特别甜:“哥,是别人送我的,不过你不要声张,有些事还不一定呢,我也不愿意到处嚷嚷,等过几天我想好了,再和你说。”

林观海一下子明白了,小心试探着说:“男的啊?”

林望舒美滋滋地点头:“对,男的,但你可别和咱爸妈提,妈急性子,肯定非逼着我问。”

林观海惊讶:“妹,行啊你,这才和雷家闹掰了,转眼又一个!”

林望舒:“哥,瞧你说的那叫什么话,是别人主动的,要不然干嘛大晚上眼巴巴给我送这个?我还没答应,且得琢磨琢磨呢!”

林观海笑了:“那你赶紧琢磨,关键是人品,人品得好,等回头你觉得合适可得赶紧告诉我,我给你把关!”

林望舒:“这倒是不用担心,国家盖章认定的五好青年,那是历史的证明!”

林观海一愣:“什么?”

林望舒笑:“我瞎掰的。”

=第 18 章(走调的杨子龙新剥的鸡头...)=

第18章唱给他走调的智取威虎山

和自己哥哥说了一会儿话后, 之前那种意乱情迷已经消失殆尽,林望舒开始认真地思考自己和陆殿卿的事情。

也许是今晚的月光太过美好,让她开始浮想联翩了。

而她把曾经她和陆殿卿的一些片段重新拎出来, 将那些记忆全都蒙上一层纱般的月光后,她发现,好像确实有着别样的滋味。

只是自己愣头愣脑的,并没往那方面想而已。

她像只猴子一样窜到了树上, 旁观了陆殿卿和舅舅相见而不能相认的画面后, 她是和陆殿卿说过话的,她陪了他很久,在夕阳如火的小河边, 在晚风拂过萱草时, 她蹦蹦跳跳, 扯着自己走样的腔调给他唱智取威虎山逗他开心,虽然最后他也没有开心的样子。

她拿了蛐蛐想逗鸽子, 没逗到, 摔下墙头,他拿了鸡头米来给自己吃, 鸡头米要一个个地剥,他都给她剥好了。

当然那时候的她还小, 只知道拿了一个又一个放到嘴里, 说一声好吃,笑得开心, 眼里看不到别人剥鸡头米时的耐心。

于她而言, 有疼爱自己的大哥, 护着自己的二哥,还有二哥的一群朋友, 大家都是这么打打闹闹一起玩儿,有什么好吃的一起分享,以至于这些在她来说都是稀松平常的小事,并不会在意,拍拍屁股起身第二天也就忘记了。

昔日的一切仿佛尘封在橱柜中的甘蔗,以为早已干了,但放在口中慢慢品咂,竟也渗出一些甜汁来。

于是又一次想起,前往云南前,他安慰着自己的话,那个时候她哭鼻子抽抽着,他拿了手帕来给她擦泪,她却别过脸去埋怨他站着说话不腰疼。

他说会请人照顾自己,还说什么了,说他会给自己写信,除了这个呢,还说什么了……

林望舒努力想了想,当时只忐忑着云南的辛苦,却并不记得他说了什么。

至于那信,却是根本没影儿的。

云南农场的五年,那是和四九城完全不一样的天地,吃着从未吃过的苦头,就那么日日地熬着,昔日胡同里的一切早就在记忆里褪了色,连带他,也成为老槐树下一抹模糊的影子。

林望舒想着这些,叹了口气。

不得不说,下午时候林望舒还有许多奇奇怪怪的猜测,现在她却已经简单直接地向着一个美好的方向去想了,他是真的对自己有些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