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您行行好,别为难我们这些做下人的。”

这就是威胁了。

可闫承骁的名头谁没听说过,一个混不吝彪汉子,哪家愿意把孙女嫁给他受罪!

柳林生没办法,跟柳昕说了这事。柳昕一听泪就淌出来了,说自己死也不嫁。

听话懂事的柳昕一反常态闹腾个劲儿,把白绫拿出来要上吊,还是陶诺帮衬着没出大事儿。柳林生觉着不对劲,追问下得知柳昕早已和隔壁买菜的那家小子私定终生,连那种事都做过了!

这下便是柳林生点头,也嫁不成了。

眼看闫府来柳安堂下聘抬花轿,柳林生没得办法,将陶诺迷晕了扔进花轿里。

于是捡来的徒弟陶诺,摇身一变成了亲生孙女“柳昕”,跟着花轿进了闫府。虽说柳安堂和闫府一个城南一个城北,不见得能撞见认识的人,不过以防万一,生怕陶诺被人认出来东窗事发,柳林生连夜带着孙女跑出申城。

“太太,您醒了么?”外头有人敲门。

陶诺认得这个声音是院里管事的碧春,他抬声:“醒了。”

碧春推开门,几个下人鱼贯而入,端盘递水伺候他起床。

平心而论,闫家对这位娶进门的姨太太当真是没话说。寻常人家接姨太太进门是从偏门走,他“柳昕”是八抬大轿正儿八经从闫府正门抬进来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进府到现在也就见过老爷和两位夫人一次,从未说过叫他日日起早去给老爷夫人请安,睡到日上三竿都没人管,随性得很。

这种有人伺候没人管的日子清闲,陶诺一边扮演好“柳太太”,一边寻摸接下来该怎么办。

也是头一回,碧春在外头叫他。

陶诺看她叫人准备来的衣裳,问:“今儿个怎么了?”

“回太太的话,今儿少爷出院回府呢。”碧春喜笑颜开。

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