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老子今儿必须切他根手指叫他长长记性。”闫承骁说着就要取刀。

二夫人嘴角憋不出勾起,又给她按了下去,皱眉责备,“老五,莫要冲动。”

许是怕闫承骁真要切掉他根指头,蒲安被放下后连滚带爬跑回屋子,火速打包行李。庞鸿福自是再待不下去,两人几乎是被闫府的人丢出门的,一如当年蒲宁入赘闫府,庞鸿福跑来申城最后的下场。

外头行人瞧见他们后指指点点,豆泥打发几个扮成路人的仆人混在人堆里,把这事儿添油加醋说出去,一传十十传百。不过半日,人人都晓得蒲安在闫府偷东西,蒲宁顾念兄弟情深替他求情,将人好生送回蒲家。綆哆好炆綪蠊鎴裙⒐①③九⒈八三⒌?

在码头坐着等船的蒲安听着隔壁桌扯着嗓子聊这事儿,脸红脖子粗,就差拍桌而起和对面起争执。大好机会被蒲安毁了个干净,庞鸿福也在气头上,骂他气有何用。

“你且将事情告诉我。”

蒲安老老实实把前因后果讲出。庞鸿福眼前一黑,差点脱口一句“蠢货”。这般低级的哄骗也能上当?

“那个贱人,我一定要弄死她。”蒲安咬牙切齿。

玉镯物归原主,陶诺收拾出一抽屉两位妈妈送的首饰给碧春,让她带去和碧桃等人分了。碧春没客气,道了谢后便带着首饰出了门。

弄走碍眼的两个家伙,陶诺心情大好。闫承骁端着馄饨进门就看到自家太太笑逐颜开,不由自主也勾起唇角,“笑什么呢?”

“五爷不晓得?”陶诺盘腿坐在床榻,笑问。

闫承骁自然晓得。这事儿他起初就觉得不对劲,不止他,所有人都觉着不对劲。若不是那俩都是蠢货,戏演一半儿就得破场。不过还是三姐有法子,叫两位妈妈过来兜底。

“过来尝尝。”

陶诺闻着熟悉的香味,嗅了嗅,惊喜道:“虾皮馄饨?”

闫承骁道:“鼻子这么灵?”

陶诺下床跑到桌边坐下,一脸得意地说:“那是当然,小爷的鼻子出了名的好。”他刚想说以前在镇子上他连哪家做了啥菜都晓得,意识到身旁坐着的是闫承骁,倏地静声

吓死他了。

闫承骁是没瞧出来,笑他:“小狗鼻子,哪天要是我进院你就能晓得是我,那老子也算是值了。”

“……”本来他就晓得,五爷的脚步声他听得出来。陶诺没多说,舀起一个馄饨,嚼了两下咽下去,眼睛亮起,“这个和老伯做的虾皮馄饨味儿一样。”

“好吃不?”

“好吃。”

“得,不枉老子去找老伯买了配方。”闫承骁说,“以后想吃就叫碧春豆泥去准备,用不着跑那么远了。”

买配方?干嘛要这么麻烦啊。陶诺心里一阵嘀咕。他喝口浓汤,馄饨是刚煮好的,热气腾腾,暖进心窝里去了。

闫承骁心思也简单,老伯摆的摊离得老远,虽说平日可以叫豆泥他们去跑腿买一份,但哪有自家会煮来得快。老伯瞧着慈祥和蔼,实则不太好说话,确实嘛,这可是他摸索大半辈子的手艺,哪有轻易送人的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