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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棠明天要上课。

还是新学期开学的第一节课。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出门只是参加了场同学聚会,结果却到了这里。

甚至连明天,后天,乃至大后天的课都要一起翘掉。

如果是辆汽车,她至少随时可以下车掉头回去。

然而现在他们离地面数千米,除了逐渐暗淡的天幕,就是漫无边际铺开的云层。空乘们得体地在过道之间穿行,送来食物和酒水。

将所有反悔的机会都掐断。

夏棠没做任何出远门的准备,包里除了钥匙就是手套。

她借林清让的手机,跟辅导员打电话请假,因为心虚声音压低,昧着良心说自己在老家有事,让已经去世的爷爷又再去世了一遍,重新办了场丧事。

林清让坐在另一侧座位,慢条斯理地将三文鱼送进嘴里,边吃晚餐,边听着她睁眼说瞎话地扯谎。

顺利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