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

金红二色的射灯还在大厅里闪烁,经理忙把人都请到更宽敞的后台包间。

这里总算有正常的灯光,门扉隔开外面的喧哗,专门预防意外情况的医生也提着药箱赶到。

“误会,都是误会。”赵公子后背满是冷汗说。

只会处理些皮外伤的医生正低头对着灯光,小心用镊子夹出伤口里的啤酒瓶碎片,颤得手有些不稳。

沾满啤酒的外套被搁在一边,白色顶灯下男生的皮肤冷白。他没什么表情地垂着眼,看医生处理沾血的伤口,自始至终连眉毛也没动一下,好像感觉不到疼痛。

越如此,赵公子的心里越是虚。

卫川生皱着眉,没好气地斜眼睨他。砸酒瓶的小弟畏畏缩缩,林业看看自己的表哥,又看看对面人,梗着脖子保持沉默。

夏棠站在人群之外,看着坐在那里的陆霄。男生的头发在光下显得越发漆黑,玉石般冰冷且皎洁质感的皮肤,长睫在眼下牵出一线阴影,好像流的是别人的血。

如果不是他,这支酒瓶刚刚就会砸在她的脑袋上。

酒吧经理没见过陆霄,但也已经猜到是谁,人在自己的场子里受伤,立在一旁汗流浃背,也觉得事情棘手。

“不是你们的问题。”陆霄开口,抬起眼睛看向赵公子,声音仿佛踩着碎冰,“只关他一个人的事。”

直到最后大家各自离开包厢,他也没有多看夏棠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