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不爽地拖长了,抬起下颌凑近了盯住他的眼睛,一字一顿说,“这是男女朋友交往时的那种吻。”
到这一刻,她的精神错乱大概是真正达到了顶峰,脑袋里没灌入一个水族馆的水,一定说不出这种话。
完全是破罐子破摔、自暴自弃、举手投降,加上一点怒气冲冲。
她没办法了,如果不看着点这家伙,谁知道他还会干出点什么事情来。
晾衣绳上的麻雀啾啾啁鸣。陆霄视线低垂,像有石子投入瞳孔,映衬着粼粼波光。他睫毛微颤,用拇指摩挲过她的下唇,低下头,将吻重新覆上。
夏棠踮脚环住他的脖子,闭上眼,递出舌尖,心里想要是还有路过的偷窥狂在附近偷拍,那就由他们偷拍去。
就算今天是世界末日,陨石噼里啪啦像冰雹一样砸下来,至少也有面前这家伙也比她长得更高更顶得住。
她都懒得管了。
今天一天,最焦头烂额的大概是处理后事的校领导。
好在伤势最重的那一个,也不过轻度左手手指骨裂外加多处擦伤,另外又背着“在楼梯间对女生动手”的前科,和“在天台猛踹同学腹部”的指控,家长们都一致同意将事情止步在“同学内部矛盾”的范畴。
夏棠觉得自己更愁一点,她缺了整整一节语文课,被巡视的班主任抓到,当即勃然大怒。
午休时间她不得不站在办公室做了二十多分钟的检讨,迎接着往来老师同学们的目光,默默把头垂得更低了点,深刻自我反省。
心里忍不住又把某个人拖出来痛骂了百八十遍。
他就不能选择在什么放学后啊、午休啊之类的时间捣鼓这些事么。
这样料理了他回去还能不耽误上课。
李子沫从食堂给她打包了炒面,两个人坐在教学楼下的花坛边吃午餐。
凉风习习里,夏棠用塑料叉戳着炒面里的火腿肠,思来想去还是开口决定坦白道:“我谈恋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