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今和:“这才多大?上大学了吗?”
连桓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笑道:“十八九岁吧,在这儿打工,做咖啡给客人喝。”
庄今和的目光依次扫过,落在其中一张照片上,顿住。
那是连桓和一名男子的合影在这面墙的照片里,这个男人比连桓更频繁地出现,看起来年近三十,瘦削、干净、温文尔雅。
“文恺,他是这里真正的老板。”连桓坦率地说,“他也是个sub。”
庄今和诧异地转过头:“老板?sub??”
“WK,s?coffee,W、K,怎么看也不像是我取的店名啊。”连桓耸耸肩,好笑地盯着他,“不是我的sub,我是先来打工后来才知道的。当年我那个sub骨折出血,我吓懵了,也是他赶来帮忙收拾残局,还把我骂了一顿。”
听起来是很不寻常的关系,庄今和敏锐地在连桓眼底发现悲伤的神色,一时踌躇着不知如何发问:“那他……那你……”
连桓笑起来:“我一个打工的,篡位成了老板,像不像是靠不正当关系骗财?”
庄今和:“……”
连桓:“没有啦,只是朋友。他四年前去世了,遗嘱里把这家店留给我了。”
连桓的模样看起来不愿多提,庄今和没有再主动追问。
说回家庭氛围的事儿。
与连桓家不同,庄今和家里则十分传统,春节便是在各种串门、聚餐中度过。父母亲戚客客气气,大家不一定有恶意,但喜欢多嘴晚辈的生活,工作、成家,庄今和每天都得花时间面对各种或关心或纯粹找话题的问询。
幸好他很有经验,一概不走心不动气,应付得面无表情。
春节比上班还累。庄今和在父母家住了七天,唯有晚上卧室门一关,同连桓视频时最轻松。
这小子穿着T恤短裤,一头短发在海风里乱糟糟的,洋溢着阳光的笑容,坦率地说:“小和哥,想你。”
于是卧室外令人厌恶的声音通通静音,空气里都冒着愉快的泡泡。
庄今和回家七天,无时无刻不盼着赶紧离家,回那间小小的公寓。
连桓度假七天,也无时无刻不念着他小和哥,海鲜烧烤都不香了。
小别胜新婚,当真不假。春节一过,刚回Y市的连桓立刻开车来接庄今和,车刚停进车库,甚至不等回公寓,庄今和就被连桓勾住了皮带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