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他完全真实地将自己的感受全盘托出,那些淫荡的、不堪的、让他绝不愿意暴露在第二个人眼前的渴望。
庄今和说无可说,他们度过了非常生涩无聊的一次网调,庄今和为此感到失落和气愤。
这种情绪在睡一觉后得到缓解。
庄今和坐在咖啡店窗边,仍是一副冷漠平静、生人勿近的模样,端着咖啡没有喝,凝神看一篇学生论文。
他看得非常认真,以至于连桓走到跟前了也没发现。
“小和哥。”连桓的目光从庄今和的眉骨滑到端着白瓷杯的手指,自然地笑起来,“我浇下水。”
庄今和正陷在思考里,显然完全没有注意,只惯性地“嗯”一声。
连桓从桌子另一边过去,给窗台旁的植物浇水,肆无忌惮地看桌对面的人。
这件条纹衬衣好像在视频里见过。
连桓心想,还有平整的衬衣下,匀称的肌肉,侧腰上一颗红痣,甚至明显的腰窝,他都见过。
碰不着,偶尔让人觉得急切。
但庄老师不是好养的植物,浇水要很仔细。
水一下浇得有点多,花盆里的土壤盈着小小的水洼。
连桓猛地抬起手,喷壶壶嘴碰到叶子,洒了些水在桌面上。
一滴水珠溅到庄今和的手背,他终于被打扰到了,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起来,面无表情地抬头。
这个表情大概又要吓到何小悠。
连桓有点想笑,但他忍住了,抽了张纸巾:“对不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