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顾惊山舔了舔牙尖,缓缓道:“你今晚先带上那条项链,这衣服我下次穿。”
谈及今晚,无端的暧昧先一步生了出来,远比先前所有的胶着都要焦灼。
段崇明咽了咽口水,只觉得心跳的声音盖过了外界的一切动静。
他不知道自己最后说了什么,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进了浴室,对着镜子把那条别出心裁的项链带上。
脱了上衣,这条项链和他的上半身彻底交融在一起。
这项链都这么色清了,那件衣服若是穿在顾惊山身上又会是怎样的春色。
门外,顾惊山不敲门也不催促,无声地靠在墙边,等着猎物的自动入口。
许是十分钟,又许是半个小时,漫长的时间缓缓流淌。
顾惊山终于等到了自己的异域王子。
当藏在纸张仅他一人见过的人戴着同样的项链出现在眼前的时候,顾惊山的心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痒。
繁琐复杂的饰品在年轻完美的□□上得到最完美的诠释,美得惊心动魄。
“你,背过身去。”段崇明做不出捂胸口的动作,握了握拳,命令顾惊山转过身去。
等顾惊山听话地转身,先一步走进卧室,段崇明才紧随其后关了卧室的大灯,留了一盏见证了过多暧昧纠缠的床头灯。
段崇明跟着人走到床边,只觉得一阵口干舌燥,方才看过的教学视频一下子全忘了,混沌的大脑再想不起最开始的动作。
顾惊山背对着金主,眼里落下一层又一层的黑,只把眼底蔚蓝的冰川盖住,让极夜覆盖了所有。
“我来主导,好吗?”
字里行间全是企图和目的。
两人的从前种种还有此刻正在关机重启以谋求挽救的大脑让段崇明接受了这个提议。
当他再次被按到床上时,只觉得这一幕陌生又熟悉。
顾惊山没有像从前那样急迫,双腿跪坐在金主的身侧,深邃的眉眼尽是居高临下的味道。
单手抚摸着双肩上的银质链锁,指尖轻柔的力道让其下的皮肤一缩再缩,微微颤抖,冠上弱不禁风的名头。
顾惊山穿着整套西装,相比于赤裸半身的金主,不知多了多少的正经。
深邃的眼投射出钩子般的视线,一圈一圈,缓缓缠住因为呼吸轻微起伏的脖颈胸膛。
被推倒的瞬间,段崇明下意识抬眸去看一切的“罪魁祸首”。
正紧的黑色西装只露出领口的一抹白,正中的领带在此刻被一只葱白的手扯开,让这人的矜贵和不可侵犯一退再退。
当领口的几颗袖子被解开,段崇明恍若隔世般看到了那晚在酒吧门口落单的“肉”。
唯一不同的是,那时的顾惊山双眼没有现在这般深邃暗沉。
……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温柔的女声传来冰冷的消息,高考完为自己皇太子送上一束向日葵的段四海此刻沉默地看着拨了七八通电话的手机。
什么谢师宴要办四五个小时?
不信邪的段四海转头拨通了陈胜良的电话。
“诶,陈老师,辛苦了,高三这一年多亏了你们这些负责的老师,我家崇明才安下心来了……”
段四海把一些感谢地话说完,才不紧不慢地道明自己的来意:“嗯,是这样的,孩子说高考完他们有个谢师宴,我想问问你们这谢师宴什么时候结束啊,也不知道这孩子有没有喝酒,我有些不放心,想着等结束了去接他。”
“啊,早就结束了!”
段四海的惊异才表达了一半,咬了下牙,先一步开口安慰开始着急的陈胜良:“哦哦,没事没事,我这还没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