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把暖玉做的棋子落在棋盘上,“秦家小子还是这么闹腾。”
顾惊山的手机平日没有几个人叨唠,秦岩算得上是为数不多的几个,也是最吵的一个。
但反顾惊山没把他往黑名单里放,就能一直说。
顾惊山眼尾稍弯,手上动作不停用白子挡住薛怡年这手小飞挂,“也该去露个面了。”
每个圈子的浪潮都在迭代,每一代都有自己的节奏和步调。顾惊山离开这几年圈子到底是更新换代了,他决定回国就少不得要和这些人有所交集。
露个面往后便能少许多不长眼的纷扰,这无疑是个划算的买卖。
“唔,”薛怡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平淡道:“别太绷着了,像秦岩这样有活力些也算不错。”
顾惊山温吞地蚕食着薛怡年的地盘,“年纪上来了,对那些都没了太大兴趣。”
“……”薛怡年下子的手顿了片刻,“你几岁?”
“年方二十五。”
“我几岁?”
“古稀之年。”
薛怡年没再说话,只是眼神带了点压迫。
顾惊山仿若不知,过了好久才道:“说不定再试试就捡起兴趣了。”
薛怡年“哼”了一声,把顾惊山的半壁江山都吃掉了。
……
秦岩说是六月初一,却也不过是明天的事。
第二天下午顾惊山才结束一通跨洋会议房门就被敲响了,他道了声“进”门外的人才轻手轻脚地把门给推开。
张姨有些畏手畏脚的走了进来,浑身拘谨:“医院那边打电话说让薛老一定再抽个时间去医院检查一次。”
顾惊山听完张姨的转述眼神一沉,薄唇勾勒的弧度还在没让眼底凉薄的锋芒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