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顿。

陈老师的父亲是个庄稼汉,早年间诊出了肝癌,是中晚期,按理来说有一定的机会治好。

但长久的攻坚战让人看不到希望,这位在坞里活了一辈子的男人不想客死异乡,最后放弃治疗,回家等死。

老一辈的执着无人可以劝阻,看不到终点的治疗寒了太多人的心。

顾惊山一直没说话,像个挂件一样坐在段崇明的身边,悠闲地吃着坚果。

只在他们聊到这个话题的时候才抬眼看了看强忍哽咽的陈姝含,眼里划过许多未知的情绪。

陈老师家住六楼,刚好卡在七楼的分割线,阶梯一道接着一道,反折往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