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谁的酒杯掉了,炸开一地的玻璃。
顾惊山循着外面的丁点声响看去,不看不打紧,一看就定住了视线。
秦岩:“怎么了,你认识啊?”
顾惊山收回视线,淡淡道:“不认识。”
他掸了下衣服,朝墙边的酒柜走去,把瓶塞打开轻嗅了一下酒的芬香,问道:“不介意我直接用吧。”
秦岩摇了摇头,左看看自成结界的叶非白和裴予安,右看看玩上酒的顾惊山,最后仰天长望。
秦岩这里备得都是顶好的酒,酒香甘冽,醇厚。
顾惊山抽出了几瓶浅尝,挑了最合他心意的几瓶。
发散的思维随着酒水的混合凝聚,不多时一杯全新的酒出现在了桌面。
通身红的酒散落着冰块,冰透寒凉的气息氤氲了顾惊山的指尖。
顾惊山叫来领班,把他手里的单子拿过来,指着桌上的布局板,道:“把这杯换过去。”
他站在吧台后,单方面地注视着这杯酒畅通无阻地穿过人群,放到江边唯二的两人面前。
麦色的掌托举,红得滴血的酒杯远没有牵张的肌肉来得惹眼。
同龄人的圈子大多热闹,让人真情流露。
在外端着的那些故作成熟在熟悉的人面前褪去,露出更为柔软和天真的一面。
顾惊山慢条斯理地把手放到水流下冲刷,心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