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过后的几天都是阴天,唯有今天的太阳从吝啬的云层钻了些许出来。
顾惊山双手放在交叠的膝上,温声道:“肖科长,好久不见。”
正里地震后,顾惊山和肖箬就再没见过了。
肖箬莞尔:"算来正好半年。"
“上面推行的政策在今年年底就会落实完成,大到地级市小到边缘小县,每一家医院都在慢慢完成机器的更换。”
“上次在正里我还欠你一句‘谢谢’。”
顾惊山用食指轻抚着戒指的沿口,眼尾略弯:顾惊山指尖轻抚戒指边缘,眼尾微弯:"您言重了,能略尽绵力,是我的荣幸。"
清澈的目光中不见半分居功自傲,平静淡然,一如多年前肖箬看到的那个薛蕴青。
她不着痕迹地避开公事话题,目光落在腕间手链上,轻声道:“你回国后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和你母亲像极了,那是我时隔十二年后再一次见你。”
肖箬和薛蕴青是朋友,虽不常见面,这份友情却维系了很久,也维系得很深。
这份仅限于两人的友情没有掺杂太多的别人,以至于顾惊山在薛蕴青过世后很久才知道这位前途光明的肖科长和他的母亲还有一段渊源。
私事谈得简短,公事结束得更快。
宴会厅渐喧,肖箬独坐窗前,指腹摩挲着手链上的茉莉花纹,目光悠远:"去年的他,可比现在冷峻多了。"
"今年园中茉莉开得比去年更盛,却不知我那一束,能占得几分清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