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惊山一回到位置, 陆依娜就意有所指道:“顾惊山, 你谈恋爱怎么一点也不敞亮。”
话里的幸灾乐祸让顾惊山眼神一暗, 沉声道:“人呢。”
“当然是走了。”陆依娜没再火上浇油, 像这种事,只适合事后打趣。
不过,她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和顾惊山提个醒:“自信是好事,盲目的自信就不太好了。”
陆依娜和顾惊山共事了五年,对顾惊山这个人不说有八分了解, 七分怎么着都是有的。
她再清楚不过属于顾惊山的狂傲, 这种狂傲是藏在骨子里的,也是与生俱来的。
智商、家世、权利、财富、美貌……这些东西堆砌而成的顾惊山天生就站在金字塔尖, 用俯视的目光看着世界。
所有的东西都来得太过简单,让这个人全然忘了人的感情是最经不起推敲和玩弄的东西。
“谦逊有礼,哈。”陆依娜粲然一笑,感叹道:“真不知道他们怎么会把这个词按在你身上。”
陆依娜转头, 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顾惊山,最后得出结论。
“长发柔化了你外表的锋芒,却没有磨掉皮囊下的骨刺。”
十八岁的顾惊山, 可比现在要锋芒毕露得多,攻击力更是强到没边。
顾惊山面无表情的听着,对陆依娜的话不知听进去了多少。
签完最后的合同,顾惊山拒绝了最后的合影要求。
进来的路用了五分钟,出去却只用了两分钟不到。
黑车难得开的这么快,全然没了以往的老爷车步态。
横冲直撞的开法让顾惊山暗暗蹙眉,拇指紧按着虎穴,为翻腾的胃提供一份微不足道的安慰。
顾惊山借用了最近的停机坪,登上百米高的高楼,风吹乱了他的头发。
散乱的发丝铺垫的慵懒氛围在这时候却一点不存。
登上私人飞机,顾惊山拧着的眉心才终于松开几分。
深邃悠远的目光看向窗外,盯着千奇百怪的云陷入深思。
北山苑。
房子里的一切都和顾惊山离开时没有任何变化。
鞋柜的鞋,橱窗里的酒,客厅的游戏手柄,靠在墙边的吉他,散落在地毯上的Switch……衣帽间的衣服、手表,还有各种配饰一个没少。
顾惊山垂眸,一时间竟有些拿捏不准金主的想法了。
他们心照不宣地玩着个人赛,在外力没有插足的情况下玩着游戏。
顾惊山没找人去查金主的位置,静坐在沙发上,陷入沉默。
按照他原先的设想,突然出现在峰会上的金主定是做了充足的准备才会心情还不错地和他打个招呼。
所有的一切应该抽离,就当被狗啃了一嘴,浩浩荡荡地生一场气。
水遇热油的噼里啪啦才该是最后的结果。
而不是现在这样,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般风平浪静。
顾惊山撑着额头,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膝盖。
若有所思道:“一点也不是你的性子会干出来的事。”
事情败露地过于迅速了,想到那晚主动得过头的金主,顾惊山轻“啧”了一声。
从那个时候起,一切就偏离了他原先的设想。
顾惊山稍加思索,大概明白了自己暴露的点在哪里。
论文的有心和正里的无意,都是破绽百出的存在。
想明白了事情的始末,顾惊山有些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
没有爆发,很奇怪,也很难应对。
没人喜欢被隐瞒,这是不争的事实。
笑着应对,只能说明背后还有大招在等着顾惊山。
金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