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着熟悉的粥,吃着清淡的小菜,段崇明只觉得无味的很。
寡淡的嘴十分想念红火的辣。
顾惊山从食盒里拿出一碟话梅,温声道:“嘴巴没味吃点这个,油辣子最近是不能吃了。”
追根溯源到背后的原因,段崇明强忍着气先喝了一口汤,低声道:“你属禽兽的吗。”
顾惊山微微一笑,不要脸道:“尽力忍了,忍不住。”
自昨晚把遮网布掀开,顾惊山在金主面前便不装了,把那禽兽的一面堂而皇之地扯出来给金主看。
段崇明拿了颗话梅糖含在嘴里,把话梅糖抵到腮边,开始慢慢和顾惊山算账。
“说吧,你预谋多久了。”
顾惊山盯着他脖颈处的红梅,温声道:“昨晚不跟你说了吗,就这半年的事。”
段崇明不信他昨晚那套说辞,直言道:“是第一次见面就这样想了,还是在坞里诓我那次。”
夏日凉风习习,从打开的窗户向内飘。
餐桌的两人坐在对立的位置,谈起旧事却没有争锋相对的味道,只有翻旧账的缠绵。
顾惊山勾了勾唇,没再藏着七分真去蒙骗智商上线的金主,缓缓道:“每一次。”
对上那双诧异的眼,顾惊山重复道:“我们的每一次见面我都这样想。”
“亲你、抱你和你一起睡觉的主动权。”顾惊山把之前说过的话再拿出来说了一遍,只是这一次解释了这话的深意:“所谓主动,便是掌控。”
让所有的情欲都因他而起。
吃了单纯的亏,段崇明忍了。
转头翻起了其他旧账:“燕山那次也是,你故意装的体力不好吧。”
昨晚耕耘了近一晚上,念在金主是头一次,顾惊山没有过多放肆。
但到底是暴露了自己体力很好的事实,还有身上那些精壮的肌肉也并不是摆设。
有的是力气。
顾惊山坦然承认了:“嗯。”
段崇明狠咬了下话梅,大佬似的把胳膊往椅背上一搭,开始了自己的审讯:“说吧,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顾惊山舌尖动了动,刚想张口就见自家金主又换了个问法。
“噢,不对。”段崇明头一歪,淡声道:“应该说你还在哪些话里说了蒙太奇的谎。”
那张脸出现了和昨晚截然不同的硬朗,眼神也很硬,除了眼底还有些没藏好的软,其余的一切都是审讯的姿态。
但是,太色情了。
不论是脖颈处星星点点的红梅还是发红发肿的唇,都硬生生破坏了这份正经,只让顾惊山从心底漫上一层噬骨的瘙麻。
牙尖也有些作痒,想把这种不同的风情狠狠咬碎。
顾惊山捎了捎眼皮:“你以为的做鸭是假的。”
他就知d
等等……
“我从来没有吐露过这两个字眼。”
顾惊山轻点着膝盖,一点一点敲碎那强装的狠厉凶猛。
两张浅色的唇一张一闭,让段崇明搭建好的威严碎了满地。
旁人的话出现地过于巧合,在酒吧,在酒店。
和酒沾上关系的一切都偏离了航道。
谴责的话说不出口,所有的一切都被这个家伙顺水推舟地接了过去,添上些自己的东西,随便搅和搅和便让段崇明失了心。
所谓的拯救失足少年,不过是这个人顺水推舟编织的谎话。
顾惊山向前逼近了几分,等胸口刚好抵到餐桌才停住,缓缓道:“少爷班是子虚乌有的,难养活是真的,看上你也是真的。”
“不图你的财,只图你这个人。”
深情款款的神情出现在那张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