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郁寒说的是实话,叶焕一点中年油腻都没有,身形略显清瘦,透着浓郁的书卷气,更多的还是优雅。
而且他们一直有很多共同语言,从来不觉得有代沟。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就算什么都不说,也非常默契自然。
因为如此,她从不觉得叶焕比她大多少。也就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她会打趣叫他叶叔叔。
因为疫情的原因,春节前后大家都窝在家里,如果不是必须,基本上都不出门。
可能是闷了太久,他们这次一直到很晚才散场。虽说他们也没做什么,就是大家呆在一起,做共同喜欢的事,就是其乐融融的。
孩子们都有固定的作息时间,早早的就都睡了。
囡囡睡在二宝身边,她已经把二宝当成了自家人,片刻都不舍得离开。就连玩的时候,都是在二宝身边。
送他们出门的时候,简兮低声对苏郁寒说:“囡囡一个人估计有点孤单,如果可以的话,你们还是再要一个吧。”
苏郁寒有点心动,主要是囡囡来到这里,见到二宝和壮壮的时候,表现得太开心了。
也许,她真该给囡囡生个玩伴,别人家的孩子再好,肯定也不如自家的亲。
“我回去和叶焕商量一下,他要是觉得没问题,那就再要一个。”
吕轩和楼文婧已经开车走了,她们两个却还说得没完没了。谭既明和叶焕表现得都非常耐心,低声聊天,谁都没催促她们。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苏郁寒见时间晚了,才跟简兮说要走了。叶焕在她前面不远处等着,见她过来,牵了她的手笑着跟简兮和谭既明告别。
一直目送叶焕和苏郁寒离开,简兮才挽了谭既明的手臂往回走。
韶光五月,天气最是怡人,尤其是夜间,难得的凉爽。简兮仰头看了眼月亮,低声说:“你终于回来了,感觉像是做了一场梦。”
谭既明垂首看她,柔和地问:“什么梦?”
“梦里必须和你分开,一个人生了孩子。”简兮说完苦笑一下,接着又说,“你说我是不是就是这样的命格,为什么每次生孩子你都不在?”
谭既明也感觉遗憾。女人生孩子无异于鬼门关走一遭,尤其是她第一次是手术生产的,更危险。
可就是这么艰难的情况,她竟然也撑过来了。平安生下女儿,让他圆满的人生更加圆满。
“这些可能是命运对你的考验,古人不是说过么,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饿其筋骨……”
简兮伸手捂住他的嘴,笑着说:“你快省省吧,竟胡说。我要是有大任在身,又怎么会拘在家里做个家庭主妇?”
“你不是家庭主妇,你是画家。画家需要灵感,向往自由,讨厌被束缚,所以你才没有去工作。”
简兮叹气:“说起来我已经很久没画画了,感觉都生疏了。”
她伸出手,放在谭既明眼前让他看。
谭既明抓起来在她手背上亲了一下,说道:“看你的手,什么时候都那么瘦,感觉像是鸡爪子。”
简兮抽出自己的手,狠狠捶了他一下,低声说:“我讨厌你,我这明明是纤纤玉手,怎么到你这里就成了鸡爪子?”
谭既明见她是真生气了,赶紧赔不是。简兮是逗他的,只是心里多少有点在意,怕他觉得她变丑了。
“我怎么感觉今晚的月亮还挺圆的,是不是?”谭既明说。
简兮不想吐槽他,但又有点忍不住。
你看那些有艺术气息的人,说类似话的时候,可能会说一句月色真美,或者是直接吟诗一首。
一到谭既明这里,就成了今晚的月亮有点圆?有点圆是什么操作?一看就是直到不能再直的直男。
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