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都说白龙甘做事情较真,认死理,今天一见,果然所传非虚。
“反正说的都是桥,意境到了就可以,再者说了,他老人家不是没生到现在吗,不然可能说的就是我画中的桥了。”
“用伟人的词怎么能随意,我先去洗手,你给我磨墨。”
简兮松了口气,心里暗暗庆幸好在白龙甘没让她沐浴焚香,就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不怪她会这么想,白龙甘在画界以严厉刻板闻名,可能正是因为他太过耿直,所以才不如张古名气大,处处被人压一头。
凭心而论,简兮更喜欢白龙甘的风格,简单大气,有一种单刀直入的畅快。
放眼整个画界,像他这么直率、坚持自我的,真的是少之又少。
很多画者在初期没成名的时候,都有自己的风格以及钟爱的表达方式。当他们有一定的名气并且有粉丝的时候,他们就开始改变。
这种改变是为了顺应市场,让自己的画销路更好。直白来说,就是去用画讨好别人。这样的路走久了就会迷失当初的自己,变成了画画机器。
虽然一时能够敛财,但没有创新一味的随大流,最后还是会碌碌无名。能走到最后的,永远是经历过大浪淘沙,有自己风格的。
张古是,白龙甘也是。
但相比于白龙甘更为圆滑的张古,在画界是风生水起,这说明一个事实,社交是人生永远的必修课。
不过,简兮自然更偏向于后者。
白龙甘洗手后回来,在画上题了字。和他的书法笔,简兮的簪花小楷就变成了小儿科。
“早知道就偷偷拿去让您给我写了,现在这么多人都看着,我感觉有点没面子。”简兮实话实说。
白龙甘难得的神色柔和,他微微牵扯嘴角,不怎么明显的笑了一下,然后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