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谈到原谅与否,她还要需要时间。

梦里的画面闪烁着,随着她挥手,转换到另一个地方。

暗室无光,灯影摇晃。

半交叠的影子打在墙上,随着动作一晃一晃的,耳边响起咬住唇还是泄出的压抑喘声。

“……”

再熟悉不过的场景了。

他们那些在情难自已时,交错的呼吸,和若即若离接过的吻。

陈绵绵顿了一秒,然后茫然地睁开了眼。

胸膛轻微起伏着,视线没有聚焦地落在房间的黑暗里,指尖无意识地攥着床单,轻而急促地呼吸着。?o嗨棠馹更??七1??⑼2陆?壹

……为什么会梦到这个?

难道是因为睡前在门口的那一点接触?

还是因为此时身后紧密贴着的体温?t?嗨堂日哽駟妻一⑦玖?陆⑹1

陈绵绵茫然地往床边挪了挪,试图跟身后人拉开一些距离,以防止他发现她的异样。

但她刚一挪动,身后的人就动了。

程嘉也攥住她的手腕,单手扣住她的腰,俯身下来,半压住她。

修长的指节扣在她侧腰,他埋首在她颈侧,呼吸变滚烫,灼着她本就升温的皮肤,声音又闷又哑,遥远又近在咫尺地响在耳边。

“你呼吸好烫。”

他贴着她耳侧说。

0118 118 有薄茧

118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侧,灼得人往另一边缩,退走的距离又被分毫不让地追上,呼吸交缠在一起,一时竟分不清谁更烫。

“……放开我。”陈绵绵偏开头,伸手去推他。

程嘉也装没听见,从上面抱着她,双手从腰侧向后,环过肩胛骨,伸到她与床铺之间,将两个人的距离更为紧密地拉近了。

他埋首在她颈侧,时蹭时吻,闷声不响。

“……”

陈绵绵本来就快的呼吸更急促了,被他如此紧密地贴在身上,推也推不开,手都伸到一旁,五指张开,攥住床单了。

“你是不是有毛病啊程嘉也……”

陈绵绵没辙,真有点恼了,偏着头骂他。

但那人在她耳边闷闷地应,“嗯。”

如此迅速,如此顺从,真挚且坦然,好像他自己也早就这么认为一般。

陈绵绵一时顿住,有点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嘴唇还张着,却有点不知道说什么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一片黑暗中,空气寂静,唯有呼吸声交错可闻。

不知道过了多久,程嘉也倏然在她耳边道,“那次是不是很不愉快?”

他话来得突兀莫名,陈绵绵思绪飘在别处,一时没听清,蹙起眉,“嗯?”了声。

“那一次。”程嘉也闷声重复,“是不是不太愉快?”

不要企图和醉鬼讲道理,同理,也不要期盼醉鬼能有什么良好的表述方式。

陈绵绵没再问,自己琢磨着他这句没头没尾的话。

问句在脑海里重复一遍,忽地就理解了。

他大概在说第一次。

也是醉着的,也是不开灯的房间,也是一片黑暗。

不太愉快吗?陈绵绵其实已经有点不记得了。

大脑会自动选择性地淡化一些回忆,以免溯及过往时一不留神,被尖锐的玻璃碎片再度割伤。

只是生疏的第一次,约莫都不会太愉快吧。

也许后来是有,但前面总归是有点疼的。

但陈绵绵没说话。她抿了抿唇,偏开眼,没有回答。

程嘉也好像从这阵沉默里得到了答案,呼吸压抑片刻,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