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轻微的无措。
在看到那双眼睛的那一瞬间,陈绵绵已经下意识地迅速把手臂收回,用那一团衣服挡在身前,此刻呼吸依旧急促,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膛起伏明显,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再向窗边投去视线时,那双眼睛已经消失了,只有开着的窗缝还在进风。
“吱呀”一声,窗沿被风吹得更大,冷气流抚过身旁耳畔,激起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
“……没事。”陈绵绵一边说,一边穿衣服。
只是动作很急,袖口套上之后再扣纽扣,极小极紧的扣眼在此刻显得更加费力,她垂着眼轻声回应,声音也有些抖。
程嘉也顿了顿,背对着她,视线在敞开的窗户外停了几秒,周身气压骤沉。
“砰”一声,他两步上前,伸手将窗户关上。
木窗连着窗沿都在轻微震动。
陈绵绵胸膛还在起伏着,几个深呼吸之后,勉强平静下来,但领口的纽扣还是扣不上。
指尖不受控制地发抖,黑色的小纽扣磨着指腹,扣眼勒住指甲,来回碾压,近乎发痛。
倏然。
手腕被人攥住,动作被迫停下。
骨节分明的手隔着一层干燥的棉麻衣服,握住她的手腕。
用劲很轻,但熨贴地贴住皮肤,鲜活,有力,微凉,仿佛有一些安慰的力量,从皮肤接触的地方传来。
陈绵绵一顿,又深深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