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可能不行,麻烦你帮我看看星期三行不行。”仅仅因为害怕还是别的什么,我又把这件事往后拖了两天。星期三上午十点钟,我就可以告别所有肿胀、嗜睡和嘴巴里怎么也去不掉的苦涩的感觉,听说会很疼,但恢复得也会非常快。
我还是挺怕医院的,各种刑具似的手术工具,无影灯,带着帽子口罩眼神漠的医生,除此之外我还特别怕痛。等待手术的两天像等着执行死刑一样难挨。现在,我可以爱睡多久就多久,但还是不到七点钟就醒了。怀孕带来一种陌生的类似于感冒似的感觉,没有精神,但胃口却奇好。星期一晚上,Nick来给我做了一次肉酱意面,然后瞪大眼睛看着我吃下去大半锅子。第二天一早又打电话过来问我有没有撑着。如果不是有那么一个吓人的手术在中间横着,我会觉得没有工作,停下来休息一段时间也不错。星期二的整个白天,我都在读一本半年前买的小说,之前每次拿出来看的都只是最前面的两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