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她明明知道妈妈和怀特叔叔是一对,这样…这样是很正常的事情,却每个毛孔都只感到恶心。

她猛得推开丹尼尔跑进最近的洗手间,对着洗手台就吐了出来。

她今天没吃什么东西,胃部里面空荡荡的,吐出来的全是酸水。

她浑浑噩噩地想,妈妈不是有事吗?为什么会在这里,她大脑一片混沌理不清一点头绪,也不愿意用恶毒的想法去揣测妈妈。

但还是感到了一种被抛弃和欺骗的痛苦。

她不止一次想过,如果妈妈再婚了,自己这个女儿对于她来说是不是就是累赘了,她不断地在内心说服自己,不会这样的。

但现在她好像说服不了自己了。

第二天妈妈和怀特叔叔都起得很晚,她和丹尼经开始吃早饭了,怀特叔叔才把坐在轮椅上的妈妈推出来。

自从腿摔断了之后就没有再怎么化过妆的妈妈今天化了全妆,穿了非常漂亮的衣服。

只不过妆容和衣服都不是她以前的风格,以前她化浓妆,将眉眼画得锋锐又冷艳,穿衣风格也很凌厉,给人一种不太好惹的艳丽感。

而今天的妈妈,眉被描得细细的,妆容清透柔媚,口脂的颜色是淡淡的粉,身上穿着白粉色的碎花裙子,看起来像个年轻的大学生,妈妈似乎有些困,眼睫低垂着,一副时不时快要睡过去的样子。

怀特叔叔今天看起来很开心,脸上一直挂着愉悦的笑意,和以往那种挂在脸上客套般的温和笑意不同,这种愉悦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流淌在血管里,遍布在每一个细胞上面的愉悦。

原本妈妈还是一副疲惫到不行的样子,看到还坐在餐桌上的她,半阖不阖的眼睛猝然睁大。

“你怎么还在这里?!”质问声惊恐而尖锐,林荷衣被妈妈的反应给吓到了。

怀特只手搭在蒋秀臻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抚摸着她的下巴,像抚摸一只猫儿似地安抚着她:“凶孩子做什么?小lin被你吓到了。”

蒋偏头躲开怀特的触碰,并没有搭理他:“我不是让你回国吗?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林荷衣被蒋秀臻的态度伤到了,她感到有些委屈,眼泪有些控制不住地想要往下掉了,但是她还是忍住了,小声解释道:“他们说我的签证有问题……”

“你不要生气,我不是故意不听话的……”

蒋秀臻一想就知道是谁的手笔,脸色青了青白了白,扭过头来看着怀特,怀特一脸无辜地回视着,示意不是自己干的。

丹尼尔见林荷衣一副委屈巴巴的可怜模样,只觉得心脏像是被蜜蜂蛰了一下,又疼又痒的,于是拿起了桌子上的餐巾纸,想去帮人擦眼泪。

蒋秀臻看到了脸色更难看了。

今天怀特计划着去领证,吃完早饭之后就抱着蒋秀臻上了车,由于人有点不听话,被他抱起来的时候闹腾的厉害,他把系在脖子上的领带解了下来,把人的手绑了起来,再把人抗进了车里。

“你不是答应我了吗!!你说过不会拦着我女儿回国的,你这个骗子!人渣!!!Disgusting rubbish!”她的腿动不了,手也被绑起来了,动作再大也掀不起风浪。

“宝贝,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言而无信的人吗?”怀特一副自己被冤枉了的委屈模样:“我真没阻止小lin回国。”

“不是你还有谁!?slut!Rats spreading plague!”蒋秀臻一个字都不信。

她骂得又脏又难听,把她所知道的最恶心,最恶毒的词汇全都用在了此时此刻,这样做的代价就是她被男人按在椅子上,强迫着接吻。

被亲得喘不过气,整张脸憋得通红。

不知道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