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林荷衣道:“抱歉了亲爱的,今天不能送你回去了,你要是不介意,到里面坐一会,等他们玩得差不多了我打电话让他们送你回去。”
“不用。”丹尼尔又开口了:“我们住一起,我送她回去。”
等上了丹尼尔的车,林荷衣还没有从刚才产生的猜忌的尴尬中回过神来。
天色其实已经黑了,她庆幸这昏暗的天色掩盖住了她的窘迫,她又有点犯病了,明明她不是这种会随便怀疑朋友的人。
可能确实是被丹尼尔的突然出现给吓到了。
“你平时在学校就是和这种人渣在一起浪费自己宝贵的时间吗?”丹尼尔语气很冷,在听他说话的时候林荷衣常常忘记在年龄上自己才是姐姐。
来纽约这么久,她笨手笨脚过、丢三落四过、甚至还出手伤人过,每次在她觉得自己快要触碰到丹尼尔的底线,丹尼尔会对自己口出恶言时他都没有。
这是丹尼尔唯一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话,哪怕这句话主要骂得不是她。
她心里有些不舒服:“他不是你的朋友吗?”
“我跟他不熟,家里的长辈相互认识而已。”对于自己的父亲他都不太看得起,何况卡伯特这样的二世祖。
朋友,呵。
“哦,我的小伯特,你总算是来了。”女人一头蓬松的棕色卷发,脸上的浓妆有些花了,见到卡伯特来了连忙走过去拥抱住自己的儿子。
“父亲这是怎么回事?”卡伯特身上换了一套正装,仿佛是刚去办完正时回来,一副人模狗样,光看外表绝对没人能够猜到此人在几个小时前还在花天酒地。
“据说是心脏病又发作了。”
“怀特伯伯不是说父亲以后心脏病不会复发了吗?”卡伯特根本不相信:“而且父亲这几年也确实没有发过病了。”不然家里不可能连药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