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哭着说分手,但是回想起那天晚上她说了分手之后地后果,恐惧得浑身发抖。
男人的右手牵起了她的左手,十指相扣地牢牢握住,仿佛挣不脱的枷锁。
“宝宝下课之后在教室里面坐着等我,不要乱跑哦。”
林荷衣僵硬地回过头,凝视着这个陌生又熟悉的人。
徐笺川见她望着自己,朝她露出个极其灿烂的笑容。
那可爱的小虎牙露了出来,就和他们初见时一样。
她记得在球场上,那个笑着把自己举起来,说自己是他的赤木晴子的少年,当时这样冒犯的举动她应该是生气的。
但是因为这个笑容她没有。
过去觉得温暖的,此时让她遍体生寒。
怎么逃脱?
前路又在何方?
46.觊觎自己的豺狼,从来都不止一个
她整节课都上得心不在焉的,不管怎么调整坐姿都很难受,坐了十五分钟,她已经受不了了。
她调整着自己都表情,不让自己面上露出异样,但是不论面上再怎么保持镇定,绯红的双颊和含水的眼眸依旧出卖了她。
坐在她旁边的苍明珠担忧地望着她:“你没事吧?脸怎么这么红。”
因为苍明珠的一句花,她怕的浑身汗毛都立立起来了:“很…很红吗?”
她的声音很小,她害怕她说话声音大声一点就暴露自己的异样。
“有点。”苍明珠实话实说。
“我…我去趟厕所……”林荷衣眼神躲闪着:“你有口罩吗?”
苍明珠从自己的书包里面取出了医用口罩。
林荷衣连忙把口罩带上。
……
她去了一趟洗手间,在路上走得很慢,稍微走一阵就要找个地方蹲下来缓一会儿,她今天没敢穿裙子,穿的是一件白色是运动裤,上面配的是一件浅色的短袖。
她一路上缓了好几次,在第四次的时候她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情绪地哭了出来,她真的有很努力很努力很努力地不让自己情绪失控了,但是她发现她做不到。
光是一想起自己这几天的遭遇就难受到空气都仿佛被人抽走了。
眼泪流进了口罩里面,把口罩都打湿了。
她把口罩取了下来,露出一张漂亮的、流着泪的粉白小脸。
她放在口袋里的手机此时滴滴地震动了起来:
【厚得不一般:怎么办?好想你啊宝宝。(猫猫顶朵花jpg.)】
【厚的不一般:我这边课快上完了,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买了给你带过去。】
对方发来的短信口吻很轻快,就和之前一样,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厚得不一般:宝宝,我这边显示你不在课上,去哪里了?】
【厚的不一般:说话啊宝宝。】
……
【厚的不一般:为什么不回我消息?(猫猫大哭jpg.)】
【厚得不一般:宝宝现在和谁在一起?】
……
【厚得不一般:我现在给你三分钟回我消息。】
她看着这聊天界面上蹦出来的一条条消息,只感觉整个人陷入到了一个密不透风的网里,她就是那被网住的鱼,被从深海拖会陆地上,忍受着烈日的暴晒,被残忍的刀锋割掉了鱼鳍。
她不想回,这一个星期被这个套着她男朋友皮的魔鬼折磨着,现在好不容易出来透口气,上个厕所都要向他报备吗?
三分钟过了。
她原本是扶着墙蹲着的,一下完全蹲不稳跌坐在了地上。
【宝宝:去了趟洗手间。】
【宝宝:自己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