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次没有,可能是意识到自己已经无法再因为他的成功而替他感到高兴了吧,此时的她只感觉到一种心里泛酸的嫉妒。
她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会嫉妒,而且还是嫉妒对她很好很好很好的朋友。
丑陋的情绪在朋友的笑容下显得那么卑劣且无所遁形。
嫉妒的感觉就好像尝下了一颗已经熟透的烂果,咬下一口就是令人作呕的腐败味道。
人的快乐有些时候就像蒲公英的宝宝,微风一吹,就全部飘走了。
怀瑾和澜生,他们之间似乎更有朋友的氛围,没说几句就热络了起来,不像她,永远做不到像他们这样健谈。
往往是他们和她说上十句她才能反应过来,然后慢悠悠地回上一句。
有些时候走在他们之间她会觉得自己融入不进这个氛围,所以她会故意落后几步,然后踩着他们的影子。
这样她就能想象自己变成了他们的影子,影子就不会被朋友抛下了。
就在她出神的时候,澜生突然转过头来牵住她的手:“一一来坐我的后座吧,体验一下我刚买的杜卡迪。”
怀瑾在一旁乐了:“你不是说这车是你老婆谁也不给坐吗?”
“一一例外啦。”澜生朝她眨了眨眼睛,就像天上的星星在朝她眨眼睛一样。
这一瞬间她又觉得自己不是他们的影子了,她是被他们牵起的风筝。
3.她可能真的变漂亮了吧
哪怕林荷衣现在的情况已经很糟糕了,她也没有被任何人的劝告说服,在得知腿好之后她还是第一时间就回了队里
她认为自己还能滑,可能就是滑得艰难一点,这没什么不能克服的。
但事情总是在向着最糟糕的方向发展着……
她在练习的时候再次受伤了。
第二次见到那个医生的时候,对方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然后很严肃地说道:“你要是不想当个跛子,就退役吧。”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林荷衣都住在病房里,鼻尖是挥之不去的消毒水味。
妈妈高跟鞋的声音总是会在外面哒哒哒地响起,她能够听到她在给谁打着电话,妈妈的语气很焦灼,嘴里说着的似乎是德语。
她曾经去柏林参加过比赛,对这种语言有些印象。
但她好像是有些生病了,总是提不起精神,摸了摸自己的脸,只感觉到好烫好烫。
可能是发烧了,她迷迷糊糊地想到。
她有些难过,因为她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生病,因为在进医院之前她在滑冰馆待了三个小时,被里面的寒气给冻到了。
明明以前她一整天都泡在里面也不会有什么事的,可这次却因为三个小时就发烧了。
在她病好了之后,一个长得很帅很帅的外国叔叔就站在了她的面前,妈妈和他交谈了几句,他侧身亲了亲妈妈的脸颊,还摸了摸妈妈的头。
妈妈有些不情愿地偏了偏,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还是让那个吻落了下来。
他对妈妈说了一句话,他说的是德语,林荷衣其实会一点点的德语,所以他说的意思她听懂了。
他说:“交给我吧,你的女儿不会变成跛子的。”
这个叔叔好像喜欢妈妈,哪怕林荷衣是个对待感情很迟钝很迟钝的呆子,也感受出来了。
那藏在墨绿色瞳孔下的深沉爱意滚烫又浓烈。
每次妈妈出现的时候怀特叔叔总是跟在她的后面,就这样亦步亦趋地跟着,仿佛成了妈妈的影子。
这个叔叔似乎是国际上很有名的外科医生,她的腿情况很糟糕,但在他的治疗下逐渐好转了起来。
怀特叔叔是个很幽默风趣的人,他有着一对外国人才有的墨绿色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