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在这个时候联系上了她。

怀特不可能二十四个小时看着她,她所食用的药物一但断药就会引发严重的癫痫,甚至可能危及生命,但为了逃出去她果断地把早上怀特递给她的药冲进了厕所,故意诱发自身癫痫。

她癫痫发作的时候怀特在德国,他在前一天晚上得知了这个消息,虽说怀特家族的大部分产业已经迁来了美国,但是家族本部还是设立在德国。

她腿脚不方便,而且情绪不稳定,再加上家族本部那边一堆破事,怀特难得地没有把她带在身边。

菲佣听到动静之后第一时间就给怀特打了电话,然后她就被人送去医院抢救,威廉在路上制造交通事故想要趁乱把她带走。

这样做风险很大,耽误治疗时间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但是蒋秀臻不在乎,反正活在这样的逼迫里她也早晚有一天会死。

而且她还有她的女儿……

她现在完全不知道女儿的情况,在美国,她和她女儿的处境完全就是被这个疯子捏在手心里,她根本没办法预计这个疯子会对她的女儿做些什么,这个疯子的儿子又会对她的女儿做些什么。

她不敢去想,一去想她就感到窒息般的痛苦和无助。

菲佣在早上给怀特打的电话,德国和美国没有直飞航班,怀特哪怕那时候就在飞机上也不可能在晚上之前回来。

那个疯子比她想得要警惕,威廉没能成功把她带走,她被直升飞机空运到了最近的医院。

她曾经出过一次车祸,大脑受到过严重撞击,大脑内有积血,开颅手术风险过大,选择用特效药来治疗。

这次癫痫发作撕裂了她大脑内的旧伤,让她陷入昏迷。

手术过后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处于一种智力下降的状态,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她恢复了正常,她选择继续装傻。

因为她很清楚怀特肯定已经起了疑心,这个男人心眼比筛子都多,她只能用智力缺陷的样子去蒙混过关。

她脑子里的积血还没有清干净,怀特也一时间分不清她真傻假傻。

她也是借着自己因为智力缺陷,怀特对她的一瞬间松懈,和威廉里应外合才逃了出来。

一想起之前那些灰暗的日子,她还是恶心害怕到发抖。

“那你说该怎么办?”吃了药的蒋秀臻整个人都显得恹恹的,像是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显得迟钝又冷漠。

威廉表情很淡,他天生斜视,正常看人的时候也给人一种轻蔑的感觉,这造成他在公司的人缘特别糟糕。

在那个男人活着的时候他就因为不受重用被草草地打发到了这个美国的分公司里,不过他依旧靠着过硬的实力混进了高层。

威廉语气淡淡道:“可以谈判,我相信只要是伤人应该都会对百分之十二的中国市场动心。”

蒋秀臻凉凉地望了他一眼,嘲讽道:“我的女儿现在被一个疯子折磨,可能还被注入了过量的毒品。你不让我带人去宰了他,你让我和他谈判让利?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男人哼着歌卸掉自己脸上的妆容,从洗脸池里抬起头来的时候,那平淡无奇的五官变成了一张极其阴柔秀丽的面庞。

温澜生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眯了眯眼睛,然后笑了一下。

耳机里面传来的是徐笺川冰冷的质问声:“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人在哪里了,为什么不把人带出来。”

“你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温澜生连嘲讽都是笑着的:“你知道那绿眼睛的杂种有多难搞吗?”

对面的人嗤笑了一声:“自己没种。”

“对,你有种,你倒是试着把人带出来。”温澜生也烦躁的厉害,他有试过给丹尼尔下心理暗示,见效慢,而且风险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