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曾南柔离开的背影,段菱仿若被针扎了一样,心里疼得要死,可她不敢表现出来,只轻声对曾广权道:“我吃饱了。”
“你才吃了这么点,不舒服?”
段菱点头,“有点。”
“让何立找医生给你看一下。”何立,就是管家何叔。
“好。”段菱不欲反驳曾广权,只在他不知真假的关心下,起身离开了这个院子。
才刚刚走出曾广权的视线范围,段菱便忍不住伸手扶住了墙,另一只手捂在了胸口,痛,真的好痛。
段菱微微弯腰,头抵在了墙上,她以为她与曾南柔不过是年少时一场错误的恋爱,却没承想这场错误竟会延续到现在,书写着不知道是否正确的续集。
突然一只手伸了过来,拿着两张纸巾。
段菱微怔抬头,是曾南柔。
也不知是心虚,还是无言以对的难堪,段菱怔愣之间,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看着段菱的反应,曾南柔皱了皱眉,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两张纸巾被攥在了手里。
曾南柔微眯了双眼,看着段菱闪躲的眼神,冷笑一声道:“学姐,好久不见,哦,不对,我是不是该叫你母亲?”
奇怪的语调,不留情面的话语,段菱呼吸一滞,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这是她惯用的伎俩,她想逃、想躲的时候,就总是这个样子。
曾南柔不由得有些生气,突然瞥见段菱捂着胸口的右手上戴着的戒指,想到了什么,道:“何叔说你们是两年前结的婚?”
明显的能感受到段菱呼吸一滞,她睁开眼,看向曾南柔,眼里的慌乱前所未有。
“所以毕业什么的都是借口,你是因为这个跟我分的手?”
是也不是,段菱不可否认。
攥着纸巾的右手捏得越发紧实,曾南柔突然感觉周遭空气有些混乱,逼得人喘不上气来。
无暇顾及在国外读书四年的段菱与曾广权是如何认识的,曾南柔感受到的不只是背叛,更多的是恶心。
从前在她心里宛若神明的学姐形象完全崩塌,此时的段菱,只不过是一个为了钱、为了地位、为了自己的虚荣而嫁给一个老男人的婊子。
先入为主的,曾南柔在心里给段菱打上了一个又一个难以启齿的标签,不加审判地将段菱钉在了那根耻辱柱上。
“你真让我恶心。”曾南柔扔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开了。
周遭空气仿若因为曾南柔的离开而突然被抽离,段菱有些呼吸不上来。
胸前的右手紧紧攥着那原本紧实的布料,于胸前形成一个难看的褶皱,扶着墙的那只手在微微用力,仿若要将五指插进墙里去。
指尖泛白,却又不只是指尖。
段菱大口地呼吸着,看着曾南柔离开的方向,无声地落了泪来。
她想解释,可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更没有立场去跟曾南柔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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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3章chapter 3 后来何叔告诉她,今天是曾南柔母亲的忌日,段菱更慌了颜
明明同住在一个宅子里,可段菱与曾南柔就是见不着几面。
曾南柔确实按照曾广权的要求住在了家里,可并没有听曾广权的接手公司,而是在当地大学干起了老师。
说不出是为了什么,这次回国本也就是为了母亲的忌日,可却在见到段菱的那一瞬间,不想离开了。
曾南柔便就白天在学校里教书育人,晚上跟她的那群狐朋狗友出去鬼混。
她在他们这个圈子里倒也算是另类了,毕竟曾南柔是唯一一个有正经工作还好好干的富二代。
那日,家里来了人,段菱没见过,可曾家父女都不在,只能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