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猫歪着脑袋打量,薛镜辞将他抱起来,指尖轻晃,一点精纯幽黑的气息便冒了出来。

系统吓得尾巴竖起,爪子赶紧抱住薛镜辞的手指,用力吹了几口气,试图将黑气吹熄。

它慌慌张张道:“看着的确不像什么好东西,宿主你可不能在外人面前展露,不然恐怕会惹来杀身之祸。”

系统看向薛镜辞,知晓宿主与旁人不同,对于正邪之分并无那么强的执念。

只是人与人并不相同,谢争那人素来善恶分明,眼中容不下半点沙子。

系统欲言又止,想了想觉得既然已经与谢争分道扬镳,也就不必再为那个人忧神。眼下还是尽快将萧寻收为徒弟,继续做任务更重要。

薛镜辞向来心宽,见系统不问了,他也不再去想这事,打算睡下。

刚闭上眼睛,忽然听见有人轻轻敲窗,瞬间坐起身来。

“什么人?”

系统也竖起瞳孔,喵喵示威,还让不让它睡觉啦!

它原本胆小,今日朝谢争那厮的屋子内丢了老鼠,顿觉自己与过往不同,足以保护好宿主。

“是我。”

窗外传来清亮的声音,接着便自报家门:“许忘。”

闻言薛镜辞便拉开窗,未见其人,一支桃花倒是先送进来,许忘坐在窗边,也不进来,一副随时打算逃走的架势。

这些年薛镜辞没少从许忘手上买消息,看惯了他这幅贼样子,便问:“先前让你帮忙打听的事情,可有眉目?”

许忘拎过来一小坛酒,道:“就不能先喝一杯叙叙旧,再谈生意吗?”

薛镜辞很少将力气花在无用之事上面,比如叙旧。

不过喝酒不算无用之事。

他点头道:“可以。”

许忘拿出酒,薛镜辞专心地喝,他专心地说话。

先前下凡界的时候,薛镜辞察觉有魔修出没,但周紫陌却不让他插手此事。

他只好托许忘打听。

许忘神色正经了些,说道:“魔界近来异动频繁,似乎是在找什么人。”

薛镜辞放下酒杯:“找人?”

“就和正道那边去寻谢争差不多。我打听到,魔修亦有擅长预言之人,占卜出百年之内,魔修会降生一名身负特殊血脉之人,可以彻底破开天门阵法。”

许忘将酒杯放在窗台上:“只是那人恐怕没有谢争这样的好命,会被顶级宗门带回,倾尽一切去栽培。魔修行事向来狠厉乖张,若真找到那个人,怕是第一时间想方设法地掠夺那血脉。”

提起谢争,许忘才想起来问:“你这一次从凡界回来,想是已经换到令牌去见谢争了吧?”

薛镜辞放下酒杯,淡淡道:“他如今早已今非昔比。”

许忘沉默一瞬,懂了他话中之意,不再追问,安慰道:“不提他了。从前来你院子,可都只有你一人,方才从你房中离开的那人又是谁?”

薛镜辞抬眼看他,这才说道:“萧寻,我新收的弟子。”

许忘啧啧摇头:“你可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小心又是只白眼狼,反过来咬你一口。”

薛镜辞没说话,许忘捡起花枝递到他面前:“你一个人多潇洒自在,为何偏要收弟子,劳心又劳力。”

许忘看到手中花枝,才想起了什么。

“对了,洛城牡丹花开,有人让我将此物带给你。”

他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块水滴状的琥珀,这琥珀足有成人手掌般大小,里面竟封着一朵国色天香的牡丹。

牡丹可是上界养不活的东西,娇贵极了,薛镜辞诧异抬头,问道:“你竟能通行去下界?”

下凡需要通行令牌,许忘是散修自然拿不到,想来是有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