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先跑了几趟药铺。

他让薛镜辞在客栈安心?休息,薛镜辞却坐不住了,等到?第三日时打定主意要跟着裴荒一起出门。

“你不是?说要去查案子吗,一晃三日都过去了,怎么还端坐得?如此?安稳?”

“急不得?。”

裴荒见他这几日服药,脸上终于有了些血色,今日又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心?中微宽,打算带他出去散散心?。

他故意卖关子道:“我这三日里,可是?偷偷做了不少事,只是?瞒过了你的眼睛。”

听他语气轻佻随意,薛镜辞不大信这话:“你有这么大本?事?”

说罢又觉得?自己这话不太对,自觉失言,急忙又挽回地夸赞:“但?你的确很厉害,没有说你不好的意思。”

裴荒被他逗笑:“别找补了,我又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走,带你去个地方。”

两人离了客栈,朝城外走去,很快就登上一座精致华丽的画舫。

这画舫在南州极有名气,与那些风月之地不同,这里的女?子都以?轻纱覆面,并不歌舞,只是?端坐抚琴。无论看客出多少重金,都不能窥见真?容。

这般神秘,反倒渐渐闯出名声来。

不少文?人墨客,乃至高门弟子都以?登上这画舫品茶听琴为风雅。

裴荒带着薛镜辞在临窗的檀木桌边坐下,远处有两人正在提笔写词。

画舫离开岸边,推开重重水波,墨香也随之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