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东西?就是脸皮厚,蹭吃蹭喝那么久,转头咬得人家房梁都塌了,舒默,来捉老鼠了”

罐子嗤笑一声:“这院子也该打扫一下,免得什么阴沟里的东西?都能进来。”

听到两?人将自?己比作?老鼠,萧寻面色沉凝。

他生平最恨别人说?他出生卑贱,此刻心中恨意翻腾不?息。

但最后萧寻还是强行压住,只是轻声道:“无妨,我会等到师尊消气的那一日。”

“师尊如此气恼,只是因为他看重我,只要他能开心,随他如何责罚都可?以。”

罐子翻了个白眼,骂他是个疯子。

既然知道薛镜辞对他好,为何又当?众羞辱给薛镜辞难堪。

如今摆出这副模样又是给谁看。

他砰地关上门。

知道自?己无法进入院子,萧寻便耐心守在门口,等着薛镜辞出来。

一连等了两?日,直到又一场秋雨带走了最后的暑气,萧寻终于在门口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萧寻连忙凑上前,露出笑脸:“师尊,你?愿意见我了!”

“萧师弟慎言,这里没有你?的师尊。”

薛镜辞定定看向?他,道:“认识这么久,我至今都觉得自?己看不?透你?。”

萧寻对上他的眼神,低低说?道:“师尊想知道什么,可?以直言问我……”

薛镜辞淡淡问道:“你?与我纠缠这么久,究竟想要什么?”

雨势渐急,水滴顺着薛镜辞的伞檐滑落,像是在他与萧寻之间分割出一道线来。

萧寻没有撑伞,一点点地朝薛镜辞靠近,轻声呢喃:“我想要的,我想要的”

他长相温润如玉,可?眼里的偏执却?越来越深,竟还能再这样对峙的境况下,露出从未发生过这些事一般的纯粹笑意。

“我想要的,就只有师尊啊。”

见他神情疯癫,薛镜辞厌恶地皱起眉,觉得没什么话再和这疯子好说?。

然而?萧寻却?蓦地走近,伸手攥住了伞柄。

两?人挨得近,萧寻的手指一点点收紧,执拗地强迫薛镜辞看向?他。

他大半个身?子还落在伞外,风从他身?后吹来,却?被尽数挡住。

萧寻的靴子和衣摆都浸透了雨,视线却?直直落在薛镜辞瘦削的手腕上。

前世也好,今世也罢,他所求的不?过是牢牢抓住这个人。

雨水不?断地打在伞面上,伞下隔绝出一方湿润的空间,两?人靠的太近,薛镜辞的瞳孔微缩,忍不?住侧头闪躲。

萧寻伸手去?轻抚他落在肩上的发,喃喃开口道:“当?日幻境里,师尊与裴荒身?着红衣的模样,想想就叫我妒忌。”

“我恨不?得将他抽筋剥皮,自?己穿上那身?喜服,与你?站在一起。”

薛镜辞的脸瞬间冷了下去?,用力抽走伞柄,抬手将他击出几?米之外。

“萧寻,你?真是疯了。”

薛镜辞背过身?朝小院走去?,当?着萧寻的面喊住舒默,吩咐道:“把他的东西?都拿出去?,我们这里不?留外人。”

萧寻眼神颤了颤,看着自?己的东西?被一件一件的丢出院子来。

最后,薛镜辞从怀中取出那柄修复好的剑,当?着萧寻的面折断了,丢在积水的洼地上。

薛镜辞本不?想做得这么绝,可?萧寻竟说?要将裴荒抽筋拨皮,这番话将他彻底激怒,令他忍无可?忍。

萧寻脸色剧变,像是用尽了浑身?力气去?抓地上的断剑,在紧闭的院门前站了许久,神情晦暗。

“你?我之间,自?此再无瓜葛。”@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