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什么？”

德维尔红色的竖瞳静静凝视着近在咫尺的唐墨白：“我不会伤害你，和你背后的金主，甚至是你的世界，作为交换，你也不能伤害我的。”

唐墨白连忙点头：“这很公平。”

德维尔笑了一下：“不过我们不签契约书，那玩意虽然有失乐园的效力担保，但据我所知还是有不少能力或者道具可以绕过。”

唐墨白疑惑：“那我们签什么？”

“灵魂血契。”德维尔淡定地道，随后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嗯？……嗯嗯嗯？”

“愣着干嘛，脱啊，这个得用血与灵魂气息写在身上。”

“噢噢。”唐墨白脱下上衣，正打算脱裤子，却发现赤.裸上身的德维尔正直勾勾盯着他。

“额……不脱裤子？”

“脱了也行，我不介意。”

唐墨白：“我挺介意的。”

刚接了吻，唐墨白觉得房间内应该还残留着那种粉色气息的暧昧泡泡，不然怎么解释他现在尴尬地恨不得一秒八百个假动作，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德维尔的胸肌。

德维尔失笑：“你不看我，要怎么在我身上弄出纹路啊？算了，我先来吧。”

德维尔把唐墨白带到仓库里一张废弃的课桌上，抬起他的身体让他躺在上面，单手按住他的肩膀，整个人压上去。

唐墨白：“……等、等一下。”

“别挣扎，”德维尔按住他肩膀，“签订过程中可能会痒，这是防止你乱动导致契约写错无法生效，这种灵魂血契比较消耗能量，一个月只能签订一次，这次失败了，我们就下个副本见吧。”

德维尔语气里带着丝丝严肃，唐墨白也不禁被他话语里的认真感染，没犹豫多久，就撒开手，心一横，反正都是男的，害羞什么。

没多久，他就后悔了。

痒啊啊啊啊啊啊！

德维尔还真没说谎，而且这甚至不是那种暧昧的痒，就是单纯的从灵魂深处泛起来的瘙痒，好似有人直接用羽毛在心脏粘膜上搔刮，从体内直接泛起的痒意，比痛还难以忍受，如果不是德维尔很有先见之明的死死按住他，恐怕这个时候唐墨白已经整个翻下桌疯狂挠自己了。

这五分钟完全是地狱折磨，等终于结束，唐墨白后背都出了一层细汗，整个人狼狈得像是从温水里捞出来的，下唇都要被咬出血了。

“好了。”德维尔也不好受，示意唐墨白坐起来，然后翘起腿换了一个姿势。

唐墨白没有注意到他，此刻正低头看着胸口正对着心脏的图案。

那是一副逆位荆棘十字架，七条荆棘从十字架中心辐射而出，末端连接，隐隐形成恶魔的山羊角图案，十字架内是看不懂含义的古文字，完全由血色涂抹而成，却奇异地像是纹在了皮肤上。

明明哪里都没有条例内容，但在看到契约图案的下一秒，脑海中就自动出现其含义与约定，并且隐约明白这个灵魂血契还未完成。

“到你了。”德维尔恢复平静了，“戳破手指血来写就行，我已经开好头了，你不用担心画的不好，它自动牵引你完成。”

唐墨白照做，发现还真是，他脑海中刚一浮现契约内容，手指就自己动了起来，一副相似却又不同的图案出现在德维尔的胸口。德维尔脸色一变，想来也感觉到痒了，唐墨白还没来得及幸灾乐祸，就看见德维尔微微开阖唇缝：

“嗯……啊。”

“嘶……”

德维尔和强行忍耐着不出声的唐墨白不同，他毫不吝啬低哑呻.吟，指腹下的肌肉群细微地颤抖，在唐墨白的动作下剧烈喘息，腹肌一起一伏，听得唐墨白面红耳赤，汗珠混杂着血水，手指跟被火烧了一样，拿走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