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也听明白了唐墨白的意思,如果她在这里否定,那两个人都会受到惩罚……
但是,为什么唐墨白会帮她?
年轻老师面无表情:“好吧,那么唐墨白同学,你的作业呢?”
班上其他人都看了过来,发现是唐墨白后,原本的诧异逐渐被兴奋和轻蔑淹没,如果说田甜被老师盯上还有人报以同情的话,那轮到唐墨白,就只剩下看热闹和蠢蠢欲动了。
无眼和卓虎满脸的诧异,言无真猛地转过头,瞪了一眼自家会长,你又在这里发什么癫??
【不是,小白,唉】
【我甚至有点习惯了。】
【不是,兄弟图啥?】
【我们扶光自有妙计,你们别管!】
为了以防课堂回答问题还有得举手起立的规则,唐墨白经过老师允许后才站起身,礼貌回答:“我的作业被人撕掉并扔了,老师。”
“撕掉?”年轻老师嗤笑,“找借口也太烂了,你有证据吗?”
“不是借口,确实是被撕掉了,”唐墨白用眼角余光看了一眼玻璃窗外,确认班主任还在,手伸进书桌里摸出好几张作业本,翻开写满了‘马屁精’等侮辱性的词汇那页,提起来面向全班。
“被霸凌了算不可抗力吗?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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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时不我待(4)
在唐墨白说出那句后,班级里鸦雀无声。
就连讲台上的年轻老师,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其实硬要说的话,唐墨白现在展示的其实也只是霸凌的证据,而非做了作业的证据,硬要扣的话其实也能扣。
但年轻老师敢扣吗?那当然不敢。
霸凌问题一直是校园里的顽疾,是触之即伤却又无法根治的伤痕,它难治就难治在容易造成极大的社会影响,却又在法律意义上难以寻找到足够的证据,现有的各类体系规则难以对施暴者实施应有的惩罚。
因此,它足够敏感,又关系重大。
之前唐墨白他们因为校门口打架被叫到办公室,但却没有直接叫家长的时候,唐墨白就隐约察觉到,学校并不想把事情闹大。
如果真是这样,那或许这里面就有更多操作空间了。
起码现在的情况,远超一个任课老师能处理的范围。
这时教室的后门推开,班主任阴沉的脸出现在后门:“唐墨白同学,下课后来我办公室一趟。”
说罢,班主任关上后门,临走前示意年轻老师继续上课。
但出了这档子事,哪有人还有心思听课,最后几分钟了,课代表匆匆把作业收集齐,后面也没有人再出现忘记带作业的特殊情况,作业刚收完,下课铃声响起,年轻老师宣布下课。
班级内像没听见下课铃声似的安静,直到唐墨白从前门走出教室,才猛地爆发出阵阵喧哗声。
田甜有些恍惚地看着唐墨白的背影,眼底闪过感激和复杂。
唐墨白倒是一身轻快,他刚走出教室,发现班主任竟然还没有走远,就快步追了上去:“老师。”
班主任瞥了他一眼,淡淡地应了一声,随后就在路上问了好几个问题,例如在课本上写字的有没有什么人选,平日学习生活中有没有遇到明显被欺负、被排斥的事件,霸凌的可能有哪些人。
唐墨白能怎么回答,他刚来这个副本根本什么都不记得,只能含糊过去。
“不清楚,没有,不太确定……”
班主任的眉头越皱越紧,盯着他默不作声,突然说:“唐墨白同学,你以前都是个相当乖巧稳定的好孩子,那么重要的事,怎么不早点跟老师说?既然说了,又为什么不全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