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墨白再熟悉不过了,熟悉到眼前要出现幻影的程度。

“这种状态,亏你还能活下来,是真的超级强吧。”唐墨白嘟囔,“真好,我也想变得那么强。”

“诶,你是哪一种情况?孤独症?还是其他?”

“你从进到这里就这样,还是之前就有?”

“我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够不幸了,没想到还有人比我倒霉。”

无论唐墨白如何搭话,德维尔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反应,唐墨白也已经习惯了,并不在意,只是下意识絮絮叨叨,有人声的黑夜总比寂静的好一点。

德维尔依然没有任何回应,从怀里拿出一块长着霉菌的黑面包,咬一口。

“诶、那个不能吃!”唐墨白回头一看,几乎是想都没想伸手试图阻止。

刷!

唐墨白下意识收回手,手指上立刻多了一道血痕,如果不是他收手快,手指都要被切掉了。

德维尔的右手不知何时变成了金属色的匕首,神色冰冷而警惕地看向他,护食似的两三口吃完面包。

唐墨白什么都没说,眨了眨眼,乖巧地退回原本的稻草位置,没有再试图和德维尔搭话。

环境再度恢复落针可闻的寂静,黑暗中一切负面情绪都会被轻易放大,才过了不到一分钟,唐墨白发现自己竟然开始想念那些充斥污言秽语的弹幕了,起码当时充斥脑海的情绪是愤怒而非不安和惶恐。

愤怒会让人想要前进出拳,而恐惧只会让人想要后退。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深夜带来了疲倦,如同浪潮冲刷理智。

离唐墨白所在的房屋相隔五米的地方,休唯一迷迷糊糊闭上了眼睛,正常的新人两个人一屋,他们把油灯放在中间,躺在稻草上,原本是约定留个人守夜的,但休唯一太困了,眼皮子一直在打架。

黑袍人给他们安排的方向相当简陋,说实话农村乡下的砖房看起来都比这里的好,不知道哪里漏的冷风飕飕刮,原本快要一头扎入梦乡的休唯一就这么被一阵阴冷的风吹得清醒了点。

这时,一阵诡异的声音钻进他的耳朵。

‘呵呵、嘻嘻嘻嘻……’

那是小孩的笑声,尖利,稚嫩,却又比印象里的更刺耳诡谲。

但是这可是复活赛里,哪来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