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略过的某些手法,台下的学者也快速做起笔记,随着一个又一个问题被李院士逐一解答,配合论文上的数据、以及绘图,原本他们半信半疑的表情逐渐开始放松,取而代之的是眼神开始炙热起来。

虽然目前还没有成功复现,但以目前李院士作答情况来看,还是比较乐观的,起码他们都没能发现什么数据上的漏洞,有一个国家的信誉背书,想来应该也不可能出现类似之前的骗局的。

那么最好以这个方向已经成功作为前提思考,可以想象到尿苷与这种新化合物必定会成为医药界新的热门方向。

“你觉得我们之后邀请李院士为我们的项目提供指导,她会答应吗?”

“得重新考虑与东华国医药公司的合作了,查到专利没有?”

“查到了,目前的专利权是在科学院……”

“东华国的医药领域要起飞了啊。”

唐墨白虽然不大听得懂他们在讨论什么,但是周围人前后态度的变化他还是能感觉到的,一时间既兴奋又满足,兴奋与这个成果是他们国家的科学家做出来的,满足于他也有一份出力。

等场内的问题都回答得差不多,看了一眼也快到休息时间了,李院士刚要宣布结束,却突然有个外籍记者站了起来,大声问:“请问李院士,这篇科研成果的意义如此重大,为什么你却没有向国外顶尖期刊投稿,却反而给《天枢》这种刚成立的期刊投稿?是没有信心通过国外期刊的审核吗?”

此个问题一出,场内直接安静下来,所有学者撇过头对提出这种问题的记者行以注目礼,有人皱眉,也有人满脸好奇。

唐墨白也惊讶地看过去,疑惑地小声问:“这种人怎么混进来的?”

门口没有审查的吗?

龚雯深吸口气,刚要用蓝牙通知安保,却听见李院士淡定地回答:“我是个东华人,为什么一定要给国外期刊投稿,而不是给国内?”

记者满脸理所当然:“像《科技》这类期刊历史更加久远,且拥有合理且科学的审稿制度,而《天枢》没有历经时间考验,据说审稿团队也大多是国内的学者吧……如果您将论文送到类似《科技》的期刊上,我相信质疑的人可能会少很多。”

“质疑的人什么时候都不会少,他们可以质疑任何他们想质疑的点,”李院士说,“此外,我也并不觉得历史悠久就一定代表正确,否则我们应该就不是科学家,应该当考古学家,你也不会大咧咧来质问我了,因为论历史我们两边的地位应该反过来。”

场下适时传来嬉笑声,谁都知道记者来自哪个国度,他们以建国时间短著名。

记者涨红了脸,但他今天是带着任务来的,哪怕不光彩也坚持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请问您把论文放在刚出的期刊上,是为了助力这部期刊吗,这是否代表了某种政治任务?向您这样的科学家也需要做出某种妥协。”

“我从来没有认为我做出过妥协,《天枢》确实缺乏时间与作品的沉淀,但我从来没有认为我的论文出现在这上面是我为天枢增添了光彩,可能有一天事实截然相反,”李院士微笑,“因为上过天枢,才证明了我这个院士的名头名副其实。”

“我相信这一天不会到来的太晚。”

记者没能问出第三个问题,因为休息时间到了,再者这终究是个学术会议而不是新闻发布会,其他学者也不是所有人都喜欢政治,他们只是单纯为了李院士的研究成果而来,记者的这两个问题已经引起学者们的不满了,他也不得不点到即止。

会议进入休息时间,李院士刚下讲台,就又被怀揣着问题而来的学者们团团包围。

“恭喜你,李院士。”蓄着络腮胡的男人显然是李院士的旧识,没急着向她提问,等其他人问完后才开口,“很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