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鑫他们放好东西坐好了,她才边说着边拎着银水壶往往桌上的碗里倒。看架势,应该是早早地备好了。

“奶,您别忙了,我来拎壶回厨房去”怕老太太再跑一趟,也怕面对着此刻正襟危坐的虚虚看着他的男人,夏然忙找了借口快步走出去了。

……

“然然他没给你添麻烦吧,这孩子自打他妈走了也不爱说话,唉……”

“怎么会”男人顺手脱了被汗浸湿的汗衫,随手撸了一把头发。

“夏然挺乖的,今天我第一次见就喜欢” 最后两个字咬的轻,落入耳中听不真切。

“那就好,那……”嘎吱“奶,鑫哥”

“哎…脸上都是汗,刚咋不洗洗”夏然低头看看手心,上面的青灰黏着汗液,留了几道痕迹。

“嗯...好”

‘哗啦哗啦’清澈的水流直冲地面下来,中途被一只纤细的手拦住,如玉脂般的皮肉贴合着指骨,盈白手腕上一抹粉。夏然蹲在水桶旁摸了摸指甲,感觉差不多了。

侧过脸回头就看见蒋鑫正站在他身后,手里的瓜瓢半道被劫走,男人弯腰随手浇了自己一头,夏然猝不及防被吓一跳,连手腕上也溅了一层水。

黑亮的眼睛似是因为看见一只呆兔子而感到促狭,点点笑意溢了出来。

“还看?”入目是泛着水珠,赤裸精壮的胸膛,水珠随着呼吸间滚落,滑入裤腰。

夏然眨了眨眼睛,一朵红云飘到了耳后,没敢再看下去,转身就走,只是步履有些急促。

蒋鑫到底没多打扰,洗完脸就离开了。走的时候硬是被塞了一大袋雪梨,他自然也拗不过老太太,只连声说有啥事保管找他。

……

拨了拨碗里的桂圆,夏然边嚼边面无表情地听完了小老太太的唠叨,他奶不愧他奶,一手情报工作干的漂亮,要是去当地下党,说不定还能混个头头当当。

目前已知蒋鑫,男,年龄二十八,当过几年兵,已故前村长的孙子,父母离异,目前一个人继承了祖屋,也算有房一族。

目前单身,白杨村大龄剩男,至于单身原因,夏然实在没从他奶表情丰富脸上看出朵花来。大抵是 他奶曰:不可说也。中间还掺杂了旁边白树村刘寡妇和周木工…等等不可言说之八卦韵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