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拍卖师的耳麦里传来了后台负责人歇斯底里的咆哮。
“一号拍品呢?那只奄奄一息还拴着锁的东西怎么可能突然消失?”
“台上这只蠢鸟又是从哪儿跑出来的?简直活见鬼!”
可拍卖会才刚刚开始, 没工夫追究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当务之急显然是稳住现?场, 不要?让竞买人们意?识到这是主办方的重大失误。
“按流程竞拍,就当这只鸟是一号拍品, 我们的人会象征性竞价,抓紧先把这茬揭过再说。”
听到场控的指示,拍卖师清了清嗓,让自己的笑容不要?看上去过分僵硬,他稳住心神?, 睁着眼睛说瞎话:
“咳,寒、寒原白头尖尾枭, 起拍价十?二万。”
话音未落, 拍卖师求救的目光便瞟向了二层后排几位有可能出?价救场的内部人员。
第?一声出?价提示音比预期的更早响起,他大大松了口气, 就要?一锤定音, 抓紧把正昂首挺胸站在主舞台上的烫手毛球送出?去。
“十?二万,出?价人……”
他敲下拍卖槌, 看向屏幕上显示的竞买人编号,刚刚好转的脸色霎时?苍白到了极点。
出?价的竞买人并非二层散座中预先安排的内部人员, 而是三层的贵宾。
褚洄之觉得自己大概是想念莫岁到有点失心疯了,他竟然觉得这只平白无故出?现?在拍卖台上的小?鸟是莫岁。
隔着百叶帘, 兰蒙诧异地看向明显方寸大乱的褚洄之,这人的反应简直匪夷所思?, 他挑眉道:
“什么意?思?,有钱没地儿花?看到只小?肥鸟有什么值得激动的。”
褚洄之没心情搭理他,他急匆匆上前两步俯在边栏,紧盯着六芒星舞台中央那团小?小?的白色。
距离太远,他通过反馈屏幕才能看清那只小?鸟,更不可能通过传音确认身份。
而且,除了莫岁之外?,他也没怎么见过别的北长尾山雀,所以他没法?判断,他的熟悉感是否只是因为台上的那只小?鸟是莫岁的同类。
从自己的对外?通讯被全面禁止的那一刻起,褚洄之就知道莫岁也会受到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