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纯属胡扯,莫岁从三岁就开始打打杀杀了。
他被褚洄之说得有?点害臊,把头埋得更?低了些,从发丝间露出的泛红耳尖却暴露了他的情绪。
褚洄之抬手,温柔地揉了揉莫岁的发顶,给足了莫岁深呼吸舒缓情绪的时间。
“别慌。”
“去做笔录吧,我在外面?等你。”
可莫岁赖着不走不只有?心绪不宁这一个原因,他对自己撒谎的技术实在是没什么信心,怕做笔录的时候会露馅。
他不情不愿地松开褚洄之,一步三回头地往调查官的方向挪过?去。
这场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棒打鸳鸯的苦情偶像剧。
突然,褚洄之伸手,拉住了莫岁的手腕。
莫岁被他拽回去,不明所以地抬头,却看见褚洄之弯腰俯身,和他的距离也被猛然拉近。
莫岁顿时僵住了,在场其他人也被褚洄之的动作惊到,所以没人留意?到,褚洄之俯身不是为了做些不合时宜的亲密举动,而是为了和莫岁说悄悄话?。
褚洄之另一只手按住莫岁后脑,抬起的手臂遮挡了他的口型,他低声道:“九句真话?混着一句假话?说,实在不好?说的就说不知道,别心虚。”
搞什么啊,原来?只是为了教?他怎么撒谎吗。
思路跑偏的莫岁实在不好?意?思说,有?一个瞬间,他差点以为褚洄之要亲自己。
但这事怎么想都只能怪褚洄之,要不是他前两次亲自己都是不分场合毫无征兆的,自己也不会产生?这种错觉。
“知道了。”
莫岁红着脸推开褚洄之,这次倒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半小时前还人满为患的竞技场此刻空空荡荡,褚洄之随便挑了个位置坐下。
周围无人,他取出了口袋里莫岁刚偷偷塞给他的东西。
那是个金属铭牌,样?式和莫岁之前捡到过?的一样?。
铭牌在褚洄之指尖翻了个面?,没见编号,却看见一行潦草嚣张的刻痕。
褚洄之瞳孔猛缩。
他知道为什么莫岁会想要向调查官隐瞒这条线索了,那刻痕是一句话?“多管闲事的下场”。
刻痕像是用兽爪划刻出的,而在金属牌的右下角,确实嵌了一小截被斩断的趾爪甲片。
那是雪狼的趾爪。
洛达为什么偏偏在全?场关灯的时候失控;现场那么多人,他又怎么会正好?重伤方覃;更?何况方覃身为调查官武力?值并不低,按理说是有?反抗能力?的。
桩桩件件都不合常理,这起事故不是意?外。
是因为方覃查到了什么,幕后主?使才会用这样?的方式警告他,也警告想要接着查明真相的后来?者。
不远处,重新传出的脚步声打断褚洄之的思考。
莫岁结束调查,被“放”了出来?。
他坐到褚洄之身边,刚刚调查时憋在心里的真话?此刻全?都倒了出来?。
“我赶到的时候,只来?得及不让他们给洛达注射那针药剂。”
“那种军方配给的针剂本来?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可场面?混乱,竟然没人说得出,那只药剂是从哪儿来?的。”
褚洄之突然想到,那个和他擦肩而过?的奇怪的护卫队员。
“有?人乔装,换了药。”他道。
莫岁交叉放在膝上的手指绞得更?紧了些,没对褚洄之的话?提出异议,显然是也认为这起事故出自人为。
他眼?睫颤了颤,接着道:“还有?,在方覃被接走之前,我看到了他的伤。”
他转脸看向褚洄之,几乎压制不住嗓音中的颤抖:“我确定我没看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