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其他人的故事比你更惨，我不喜欢听这些。而且论实力，比你值得复活的大有人在。你私底下来找我，已经违反了节目规定。”

“我真的没有办法了，我公司已经提前给我说了，我没有机会了，我不甘心……求你了弥娴，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林恩已经不忍心看了，她看着丽丝现在的样子，恍惚间，觉得跪在弥娴的人变成了当时的自己，让她不自禁生出几分同情出来。

她别过头去，丽丝像突然意识到她在这里，拉过林恩的手，力度很大，把她手腕掐出了几个血印子。

“林恩，帮帮我…你也帮我说两句好不好？”

“我……那弥娴，要不然……”

“你还挺会惹人生气的。”

弥娴捏住丽丝的手，丽丝面容瞬间就扭曲了，一下子放开林恩，手还被弥娴抓在手里。

“痛…！”

“谎话连篇。再多说一句，我会让你真的消失。”

女人眉目沉下来，眸光冰冷，警告之后甩开她的手。丽丝随惯性往后跌去，捂着胸口，对女人抓住她手那一瞬间爆发的信息素心有余悸。

林恩看她那失魂落魄的样子还想去拉她一把，不过被弥娴揽着腰强行带出了门。

“浪费时间。”

女人捋了捋耳侧发丝，举起林恩的手端详片刻，眉头压了下，却也没说什么。

“你会选她吗？”林恩开口打破沉默。

“不会。”

“是因为你觉得……不公平吗？”

弥娴失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宝贝，当然不是。”

“……”

“想听实话？”

“嗯……”

“我赢了，我会复活可可。”可可是她们队的另一名成员，舞蹈水平很突出。

“为什么？”

“因为……”弥娴停下脚步，低头与她对视，“她的公司塞了足够多的钱，仅此而已。”

“……”

林恩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很多种情绪交相错杂，其中滋味难辨。

是啊，这里就是这样的世界，这种理由才是合理的。

“觉得失望？”弥娴抬起她的脸，眼中感情褪去，红唇微扬，让林恩久违地体会到了让人胆寒的凉意，“你别忘了，我从来不是什么好人。”

她说完这句话后，她们之间仿佛莫名筑起了一道壁垒，林恩不喜欢这样。

“我没有失望，我只是觉得她有点…可怜。”

“可怜？”

弥娴最鄙夷的就是这种情感，不论身处什么阶级，心慈好善之辈皆易被人利用，更何况，人的眼睛总是容易被表象欺骗，保持理性是她从入学开始就一直在刻意维持的状态。

在她看来，进了这个圈子，只有没实力又不努力的废物才会被人可怜。

“如果下跪就能得到想要的东西，那所有人还努力什么？”

“林恩，不要同情任何人。”

“但你同情我了。”

“……”

弥娴愣了一瞬，放开她。

“那不是同情，那是各取所需。”

林恩沉默了，弥娴也没有解释什么或者缓解气氛的想法，正转过身想走，手指就被轻轻拉住晃了晃，Omega的声音带着一丝俏皮，”我知道啊。反正，你就是帮了我。”

然后对着她温温柔柔的笑，见弥娴不回复，又晃了两下。

“……”

弥娴那突如其来的不快一下子就消散了，肩膀松懈下来，握住林恩的手。

“知道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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