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悠闲地哼起了歌，热菜一盘盘上桌，看上去色泽诱人，香味直冲鼻尖，不断刺激着她的味蕾。她为了做这些午饭都没吃，之前没觉得有什么，现在闻到这些味道，好久没犯过事的胃却开始隐隐作痛了。

“好饿……”

她拿出手机，看弥娴没有回她，忍不住打了个电话。

对方一直没接。

没事，应该就快回来了吧，再等一会。

但直到晚上9点，她也没等到想等的人。

桌上的菜反反复复热了好几次，她的期待已经完全消失殆尽，眼神空落落的，注视着前方冷掉的菜肴。

10点，没有消息。

11点，没有消息。

11点59分，她数着秒数，直到时钟显示12点。

弥娴的生日已经过了。

她没等到她。

是出了什么事吗？

弥娴这段时间是频繁失约没错，但这样特殊的日子，林恩没想过她会这样对自己。

想到这种可能性，一股巨大的恐惧霎时间包裹了她，她打开星网，开始搜索最新的实时新闻，尤其是交通事故方面，她每一条都点开看了。

全都是小事故，最近的交通治安管理尤其出色，没有任何一条新闻跟弥娴搭得上关系。

她放下心，开始漫无目的地在其他版块搜索。

没什么收获，她正打算放弃，杂闻版块的一个帖子赫然撞击她的视野里。

[你娴女伴又换啦？]

她的心抖了一下，打开帖子，看没多久又关上。

“……”

她捂着心口，脑袋放在桌上，肩膀一抽一抽的，开始无声的哭。

帖子是今天晚上才发布的，有人拍到了弥娴被一个女人搀着从出酒店到上车的全过程，在这期间弥娴一直注视着对方的脸，很是深情的模样。

没有几张图片，但已经够了。

两人一起回去，这个晚上会发生什么，再明显不过。

比失约更痛苦的是背叛。她以为她多多少少已经走进弥娴的心了，没想到，事到如今，依然是随便就能被替代的廉价商品。

她从来没被放在第一位过，就像弥娴之前把她当作交易筹码；就像弥娴允许生意伙伴对自己的肢体触碰；就像轻易就能因为工作抛下她。

她一直在退让，以为按照她们的相处模式，妥协能换回她想要的。而现在，她终于退到了悬崖边缘，她退无可退。

即使是特殊的日子她也失去了占有的权利。

她哭得沉默而压抑，埋在心里的巨大悲恸似蛰伏了许久的猛兽，终于寻到机会，利落地撕开了她的胸腔，蚕食着内里的血肉。

她伏在桌子上很久很久，全身一直因哭泣在抽搐，却只偶尔才泄露出一丝抽泣声。

窗外的雨一直在下，淅淅沥沥，她恍惚觉得自己此时此刻就身在瓢泼大雨中，身体的冷意怎么驱都驱不掉。

再抬起头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两只眼睛肿胀通红，寻到洛薇的电话，打了过去。

现在是凌晨3点54分。

洛薇看到林恩来电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枕在她颈窝睡觉的霍琳有被吵到，咕哝了几声，呓语一般，并未睁开眼。

洛薇想了想，拨开霍琳的手，自己下床轻手轻脚来到卧室阳台。

“林恩？”

“洛薇，”对方的声音一听就是哭过，洛薇皱起眉头，正想细问怎么了，不成想对方单刀直入，直接甩了个重磅炸弹出来，“陪我去堕胎好吗？”

“……？”

洛薇静止在那里，瞪大了眼睛，下意识看向身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