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是坐着的,她走到她跟前后,还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小辫子,随后在她面前跪坐了下来,一脸期待地抬头看她。

女人取下墨镜,顺手拨了拨头发,眼睛微微眯着,高跟鞋的尖头挑起小女仆的下巴。

“等……”

她的头已经仰到无法再往上抬,甚至有窒息的感觉了,女人还在继续施力。她忍着那种痛苦,觉得为了小姐,为了自己的前途,自己还能坚持。

“你准备浇几次水?”

不是她想象中的画面。弥娴看着她的眼神漠然,语气转为冰冷,那一霎那的压迫感过来,某些期待与妄想顷刻间就破灭了。随着氧气的缺失,她开始不可抑制的发抖,再加上颈部的力道,犹如被蛇缚住的恐惧排山倒海般向身体压过来。

“对、对不起……”

喉咙根本用不上力,她挣扎着嘶哑出声。

弥娴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腿收回来,女仆立马双手捂住了喉咙,伏趴着咳嗽起来。

“这里全部是稀有的品种,那几株蓝蝶香两天才能浇一次水,你一天就浇了这么多次,不出我所料它们晚上就会死,这些是损失由你来负担?”

“对不起小姐,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请原谅我,对不起……”

她跪在地上一直重复着对不起,哭得鼻涕都出来了,弥娴皱了皱眉头,挥了挥手。

“回去好好学一下相关知识。这样的错别犯第二遍。”

“是、是!”

得到特赦她跌跌撞撞地起身就跑了,看都不敢再看弥娴一眼。

放在以前她可能还会跟长这样漂亮的小女仆调调情,但现在她只觉得烦,她觉得对方扰到了她的心情。

她只是不想承认,其实她知道的,她烦在哪里。

她刚刚在开始思考把林恩带回这了。

真是疯了,弥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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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

会议之后,弥娴和她母亲一前一后的出来,她走在距离母亲一个身位的距离,快走到车子附近时,她主动开口打破沉默。

“什么事?”

前方身姿优雅笔挺的女人转过头来,一天的忙碌过去了,未见她身上染上什么疲态,状态好得仿佛能无缝衔接下一场会议。

若不是她头发几乎白完了,弥娴会以为还能依靠她很久。

“我后天有事,要离开这里。”

“后天……”对方把眼镜取下来递给温斯特管家,揉揉眉心,“你的生日。”

“嗯。”

她没问弥娴要去做什么,语气淡淡的,却带着无法抗拒的威严,“后天已经定好了带你去见军方的人,我们的大部分生意都离不开他们支持。”

“……”

见自己女儿沉着脸不说话,她才开始思索是否是自己的言论太过生硬,她叹了口气,抚上弥娴的膊拍了拍,回到了母亲的角色中。

“我知道你最近有点累,再坚持一下。”

她看到母亲在日积月累的操劳下留下的深深黑眼圈与凹陷的脸颊,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我知道了,母亲……但我露脸之后待一会我就离开。”

“这是你的自由,只要你能做到。”

她当下没能理解是什么意思。直到她后面在晚宴上一直被递高浓度的烈酒时,她明白了母亲话语里的含义。

军方那边的人酒量与酒的选择跟平时她参加那些宴会碰到的人完全不是一个等级,为了迎合他们的喜好,她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上。他们喜欢实在耿直的合作伙伴,不喜欢那些弯弯绕绕,如果不喝连交谈的门槛都不会拥有。

今天早上她还跟林恩打了电话,保险起见,她说可能会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