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能多领块八毛还是?咋地?”
“还再苦再难?那是?只有苦只有难!”
田盼阳收回动?作,站好嗤笑一声:“田卫国同志,你这想法太?功利了。就是?因为大队领导都是?你这样的想法,队小才一直发展不起来。”
田卫国瞪着闺女,大吼:“回家!”
“我?就不回!”田盼阳比他吼得还大声。
吼完,跺着脚噔噔蹬往另一个方向跑了。
田卫国气得脑袋瓜子嗡嗡的,见闺女不回家,忙担心地追上?去,“你去哪儿?”
“我?去找金桂!”田盼阳大声道。
晌午过后?,第一声上?工的哨子吹响后?,大队部一年开不了几次的大喇叭开始广播:
“建设大队的社员们注意喽!建设大队的社员们注意喽!下?午上?工,咱们卫生所按照顺序派发防暑药,各社员务必自带喝药的碗,卫生所和大队不负责这个记住了!一个人只有一碗,多了绝对没有……”
相当?口语化,且带着浓浓乡音的广播一连重?复了七八遍。
大队长霍家昌嘹亮的嗓门传入霍家的院子,吓得两只鸡哦哦乱叫,缩成一团。
广播停下?,掀起的余韵却久久不息。